单准像往常那样去找埃拉斯谟,继续每日的足球练习,埃拉斯谟给了他门锁密码,他推门进去,首先跟扑上来的山竹打了招呼,今天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埃拉斯谟,他有些疑惑,继续往里走。

“埃拉斯谟,你在吗?”

走进卧室的时候埃拉斯谟从衣帽间里跳出来,穿着一身挺括的礼服,戴着黑色领结。

“帅不帅!”

单准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晚上有个庆祝雕塑动工的宴会,我给你也准备了礼服,我们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单准听说过那个晚宴,只有少数权贵学生参加,自然没有他们平民学生的份儿,他对这种东西最不感兴趣,“那今天就不进游戏了,我去球场练习吧。”

“那个比赛已经不重要了。”埃拉斯谟躺到在沙发里,随手拿了一块旁边桌上的巧克力,嚼着说,“今晚的晚宴上,奎利和校长都会在,奎利很喜欢你,我暗示过他你适合踢决赛,所以他会要求你直接在决赛上踢,中间的这些赛段你不用参加了,奎利对校长和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他的要求不会有人反对,历山也不会,所以我和历山的赌约就顺延到决赛了。”

单准眨了眨眼睛:“那我的队友怎么办?”

埃拉斯谟舔着手指,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队友?唔,每场比赛都是末位淘汰的,这一场是队友,下一场可能就是对手了,哪里来的队友呢?”

“最近和我训练的那些人,崔熙,他们都是我下一场的队友,我们已经练好阵形了,他们不能没有我。”

埃拉斯谟垂下眼,摊开手臂坐在沙发里,手指在沙发边敲了敲,而后抬起眼,有些隐忍待发地看着单准。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单准皱眉:“这不是普通的比赛,他们没有我,不仅会受伤得更严重,还可能输掉比赛,我问过你很多次,输掉比赛的人被预定内脏是什么意思,你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们很害怕,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埃拉斯谟站起身,一步步朝单准走过来,脸上是那种想要瓦解一切的表情,“你被控制在这座岛上,你被强暴被调教被带去做性表演,你本来什么都有,但从踏上这座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一无所有了!”

单准因为埃拉斯谟直白的语言而有些难以抵御,他狠狠地咽口水,眼圈迅速红起来。

“对不起……”埃拉斯谟猛地反应过来,他僵硬地停在单准面前,“我不是故意的。”他想去拉单准的手,被单准甩开。

“对,我一无所有,因为这里不正常,所以我在努力抓住我认知里正常的部分,如果那些也坍塌了,我才真的一无所有。”

单准说完这些,转身就走,埃拉斯谟追上去,从他身后抱住他,躬下身子用力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里。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就像我只有你一样。”

“……”

“我只是太嫉妒了,我想要你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要去训练了,明天我会照常上场。”

“我不能上场保护你,我不想要你去。”

“放心。”单准转过身,把拳头伸给埃拉斯谟,“我是全世界最好的足球运动员,相信我。”

埃拉斯谟看了看他的拳头,本来伸出拳头要对一下,却半道改了动作,执起他的手吻在他的关节上。

“我等你,”埃拉斯谟抬起眼睛,嘴唇在他的关节上辗转,“我的冠军。”

***

单准站在足球场上,甩动胳膊热身,手掌张开又攥起,关节上的热度似乎还没有散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埃拉斯谟的触碰越来越容忍,甚至开始从皮肤上开始,蔓延起一阵又一阵抵达心脏的骚动,这不应该,他只是想要和埃拉斯谟做朋友,也许是复杂一些的朋友,他想要关心那个人,在那个人身上投射一些他的愧疚和弥补,事实上,埃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