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猝不及防被点了姓名,仇红脊背微微一颤。
“裴照川曾是你的部下,你来说,他筹谋这些,论功论罪,该如何处置?”
仇红步入殿中,伏低身子,呼吸有些急,“...臣惶恐。”
“惶恐。”
皇帝轻声笑了,面上却毫无笑意。
仇红始终低着身子,不肯抬头看他半分。
“你是不敢说,还是不愿说?”
这话逼她退无可退,仇红无话可说,只得垂眸听训。
“裴将军既然愿开这个头,事到如今,朕便遂你的心愿。”
“黄琮,徇私枉法以致上行下效,又伤晋王,罪大恶极。革职抄家,处以极刑,凡其宗族皆需严查,清白者流放,贬为奴籍,有罪者下狱,论罪而处。”
皇帝的声音冰冷,“寒相,即刻协理三司去办吧。”
寒赋领旨。
皇帝仍没打算放过仇红,“你既不愿插手裴照川的事,那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一并交由三司,是非功过,都交于他们......”
仇红打断了他的话,“陛下,此举并不明智。”
到这一步,她仍想迂回,“皇上今日若重处了裴将军,太后难免寒心。”
“太后仁德,却绝不徇私。”皇帝毫不退让,“寒相,便卸去裴照川的袍服,戴罪下狱...”
一切仿佛没了扭转余地。
仇红在这时终抬起眼,对上皇帝毫无一丝情绪的视线。
那双眼柔和,吐出的话却伤人。
“只不过今日是晋王涉险,若或作他人遭受此害,陛下会如此盛怒,要重罚裴将军吗?”
“裴照川纵容有错。”仇红垂眸,“但陛下明察之心,不可被私欲所蔽。”
仇红:我超勇的。
皇帝:我超气的。
寒赋:我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