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在乎仇红。
不然怎会从她一眼,就看出她对宋池砚隐而不发的爱意情深。
因为他看着仇红的时候,也是用着这样,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状似无意,却缱绻至极的眼神。
他在意仇红。
但幸好为时不晚。
这份在意不足以伤他要害。
他可以管束好自己的心。
那夜宫宴尾声,皇帝酒醉,下意识去寻仇红,席上毫无人影,仇红不知所踪,皇帝气结,却又不能将恼火宣之于口,最终与前来服侍的娴妃不欢而散,独自回了华清宫。
大臣们三两成伴出宫城,赶在宫门下钥之前离去。
寒赋却一直未曾离开。
太液池的亭台,他造访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都是伴着圣驾,恩赐般地令他陪侍在侧,共赏太液池盛景。
皇帝那副嘴脸,寒赋记得清楚,所以纵使太液池再美,他也坚决不愿再踏足。
今夜却不得不来。
他站在亭台中,倚栏而望。
说不清过去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看见那一双人影,并肩跌撞着从舟中离开。
寒赋把那一幕记住了。
记得很深。
以此告诫、拿捏自己那颗心。
千万、千万。
不能再因她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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