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籍剑南?”
“是。”
“可认识杨骏?”
“...他不是早已下狱?”
“他府中可豢养武士为其卖命?”
听到此处,周观有些明了了,忙撇清道:“将军,我人在武思馆,又不在刑部,这事你无论如何不该审我啊。”
仇红立刻换了问:“你同寒赋到底有何关系?”
周观一脸“怎么又来”的表情,虽不耐烦,见仇红神色略有不对,仍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将军,我同寒相之间清白可鉴......真的毫无关系啊。”
“那到底为何他要担保你来做这武卫郎?”
“将军你傻吗?”周观不解道,“若不是我来做,你是想完全沦为太子的附庸,还是被元都漳州两派参上一脚?”
她竟无话可反驳。
“不过将军。”周观没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而是想了想,语出惊人道,“寒相此次出事,与将军没有关系么?”
仇红:?
“我以为将军同寒相交恶......”眼见仇红脸色不对,周观又悻道,“嗯,竟不到要互取性命的地步么。”
“什么意思?”
仇红微挑眉,“你是说,寒赋想杀我?”
周观回得迅速:“我可没这么说。”
这话可信度不高,但却点醒了仇红。
寒赋是谁。
比起被杀,他分明是那个会提前铲除异己的人。
坐以待毙可能是任何人,却绝不是寒赋。
这样一想,仇红整个人轻松下来,但却仍觉得有何处不对。
“不对。”她后知后觉,“你是如何知道寒赋遇刺一事的?”
周观一脸“你才反应过来”的表情,却没卖关子,在仇红的注视下,一字一顿道:“寒相启程剑南之前,留过话给我。”
“什么话?”
周观笑得十分欠揍,竟是整了整衣冠,沉下面色,模仿着寒赋那千年不变的冻死人的语气道——“无论我出了何事,顾好仇红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