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一些小钱罢了”用得着他大晚上去赌场抓人,红月天里的客人都被他吓跑了,一个晚上不知道损失多少,朴家的人估计牙槽子都咬碎了。
平昌王最讨厌朴家这副两面三刀的嘴脸,朴夫人能知道的事情,他朴怀朗不知?“朴兄问本王,本王还想问朴兄,本王割爱把小女许配于你朴家,朴兄又是如何相待本王的?”
话没说完,顿住了。
三公子把那张纸条的消息告诉了钱铜,“平昌王为掩盖五年前的真相,想灭口,我朴家走到今日,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家父令我与宋世子带信,朴家愿意配合朝廷彻查。”
——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双方的使者来回跑了三趟后,两位曾经的盟友终于决定赌一把,面对面商谈。
——我去看热闹,世子先歇息。
是五年前守城的记录。
怕对方使诈,平昌王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交代道:“若有异动,必先割下朴怀朗的脑袋,决不能让其抵达扬州。”
钱铜突然不说话了。
很快昔日的兄弟两人相见,朴家家主坐于马背上,一脸痛心,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三公子见到火光烧起来的一瞬,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便断了,即刻催促底下的人,“走,渡河!”
走最后一条路,投靠朝廷。
黑暗中躲在树后的鸣凤忍不住“呸——”了一声,转头看向正举着弓弩的蓝翊之。
她杀不了朴家大夫人,但还有朴家人还活着。酿成这一场惨剧的罪魁祸首,便是他朴家家主朴怀朗。
后有虎,朴怀朗不敢冒然渡河,只能转身与平昌王对上,双方从傍晚僵持到了深夜,都恨不得砍了对方的头颅,但又顾虑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中,不愿意成为先撕破脸的那一个。
怕他还没消气,钱铜便走去跟前,胳膊伸向他腰侧,一把环住了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仰起头看他,态度极为端正,柔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世子能不能原谅你未来的娘子?”
但这事论起来,确实是钱铜不对,去赌坊前没与他这个兄长报备,她认了错:“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带昭姐儿去那等地方”
“拿稳了。”鸣凤见蓝翊之额头冒汗,手也在打颤,命令道:“珍惜本郡主给你磨练的机会,待会儿打起来,记得本郡主说的话,对准朴怀朗的脑袋,一箭崩了”
她被朴大夫人的人追杀,一身重伤,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下地。又得知母妃也死在了朴家大夫人手里后,鸣凤即刻赶去了扬州。
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宋允执道:“她心思单纯,不如你心性坚毅,你怎知有了开头,她不会因此而沉迷?”
屋内宋允执终于抬头,钱铜便倚在门边,侧身继续念道:“夫妻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万恶根源乃夫宠,娘子何错之有?”
在场知州府的官差,暗卫,侍卫都长了耳朵,没人敢有那个胆子去看世子的笑话,面上不敢有冒犯之色,暗中却免不了在看热闹。
五个儿子隐藏在林子中,手中的弓箭拉满,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火把移来的方向。
她倒是忙得很。
宋允执走过去,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几个大字。
宋允昭瞪大眼。
去净房前,见她坐在木几前正在翻他的卷宗。
平昌王的人被朴怀朗牵住,暂且还未发现这一处,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渡到了河水中央,突然一枚信号弹升上夜空,光亮犹如白昼,把河面上的船只照得清清楚楚。
亲完解释道:“知道你讲究,没亲你的嘴。”又拽了拽他腰侧的玉带,暗示道:“天色晚了,世子先去洗漱更衣,我适才被你吓出了一身热汗,等干会儿再去,你快些”
“咔——”弓弩被转动的扩声还未消失,耳边便是一道带着嗡鸣,利箭破空的尖锐声。
得知三公子被钱铜所救,朴家家主很快找上了门。
扬州到林州不到两个时辰,她与扶茵两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