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执的脊背因她的靠近而紧绷,吐息之间全是少女身上的幽香。
他咽了咽喉咙,此时终于理解为何公务不能与私事混为一谈。
思绪已被软香侵蚀,如何去怪?
腰带被她的手指头剐蹭,连着腰侧的一片肌肤也成了她指尖下的玩物,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腰,不让她动,垂眸看她目光里的星星碎光,嗓音低沉,问道:“段元槿是谁?你是如何认识的他?”
此时被私|情侵蚀的不只是他。
他的手掌与她的肌肤只隔了一层轻薄的布料,温度传递过来,灼烧滚烫,因他的亲密搂抱,钱铜的身子也颤了颤,倒是想退回去一些,已经来不及了,她坐不稳,索性躺在了他怀里,让两人的姿势变得更加紧密,脸颊靠上他胸膛,耳朵里全是他如鼓的心跳,钱铜脑子里的思路断断续续,晕晕乎乎地道:“他乃扬州城土生土长的土匪,战乱之后,寨子也一度陷入危机,我便趁机收买了他,想着与其被他时不时地骚扰,倒不如主动去喂。”
那时候寨子还是段老爷子坐镇,段少主出来劫货。
钱铜头一次见到他,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不明白一个土匪的儿子竟然能长得如此端正秀气。
许是看出来她是个姑娘,段少主放了她一马。
钱铜不依不饶,“段少主是看不起我吗?为何劫了他们,偏偏不劫我,因为我是个小娘子?”
大抵没见到猎物自己非要送死,段少主的马匹倒了回来,看傻子一般看着她,“那你想如何?”
快到夏末,早晚气温正适宜,她裹在薄薄的锦被底下,身子蜷缩,满头青丝铺散在枕头上,只露出了她额头和一双紧闭的眼睛。
若是哭,那也是,她疑惑问道:“我被世子亲哭了吗”
钱铜见他不妥协,也没勉强,饶了挠他的胸口,见他低头瞧来,便小声与他道:“你的暗卫都吹了两个晚上的短笛了,世子真要见他,不必如此费心,我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但世子得保证,不能是鸿门宴。”
世子屋内不知道点了什么香,每回她一歇在这儿,便觉得困乏。
直到宋允执走去门外,唤了侍卫送水进来,她才回过神,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不顾门外的侍卫有没有听见,质问道:“世子,亲亲一下,也要沐浴吗?”
昨夜快天亮了两人才睡。
话是说完了,可两人如今这个姿势,该如何收场。
她双唇下意识微微张开去迎。
话音一落,她的下颚便被人抬起,听宋允执道:“那你睁开眼睛。”
宋允执不语。
钱铜蜷在床上,捂住嘴,避开舌尖的位置,痛呼道:“明儿起来得肿了,我再也不和你亲了”
舌尖太疼,眼角水雾溢出的一瞬,宋允执的吻也结束了,起身去外面点了安魂香。
外面已经来了几波人,知道昨夜钱娘子歇在了里面,谁也不敢去叫门,你推我,我推你,动静声惊醒了宋允执。
宋允执转过头,身旁的小娘子正睡得香甜。
致命的窒息,逼得她呜咽一声,“你又偷亲我”
钱铜真哭了。
经不住他如此撩|拨,钱铜双手紧攥住他腰间已敞开的衣襟,眼睛睁开,眼底一片湿漉,全是迷茫,她没哭啊
她人趴在他身上,时不时翻动,他衣襟都要凌乱了,宋允执的嗓音愈发低沉,问她:“还有吗?”
意识从混沌之中脱离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唇已被人肆意撬开,清冽的气息覆盖在她上方,浸入鼻尖,她原本昏沉的脑袋,愈发浑噩,她低声轻喃,“世子”
他的眸光缓缓下移,她便一道追随,见他的视线落下她鼻尖,定在了她的唇上。
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但她是被亲醒的。
他要不要如此讲究?
没亲到,口干舌燥。
宋允执无奈,伸手将她的手指挪开,“好,信你。”
手掌下的心跳砰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