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先去招待铜儿。”
抬头与小厮交代,“叫她进来。”
她突然闯进来,又当众抗拒亲事,平昌王和王妃面色都有些尴尬。
两人煎熬地候着,天色快黑了,方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厮匆匆而来,立在门外禀报道:“夫人,王爷和世子来了。”
王兆点头,“回王爷,正是宋世子。”
宋允执并没搭话。
当年长公主嫁入侯府时,平昌王也曾过去宋家府上,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记忆中的宋世子,是五年前跟在陛下身旁,驾马一道闯入皇宫的青涩少年,“这么多年没见,来了也不事先招呼本王一声,若不是先见到沈澈那小子,本王还不知道咱们那位名声赫赫的宋世子来了扬州。”
平昌王比长公主的岁数还大,个头不高,曾是个文臣,后因先朝战乱不断,被逼着上了几回战场,不得不练习拳脚功夫,到后来文不文武不武,身子骨倒因此而变得硬朗。
她脸上带着笑,似乎只是一句寻常的招呼,可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报复之意。
四目相对,彼此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质问与鄙夷,同时又很平静。
三公子送完帖子回到朴家,正巧遇上大公子,看那样子是又要走了。
说完转身吩咐小厮,“快去把大公子叫来。”
酒入盏,平昌王便先从长公主说起,“你母亲平日里对你兄妹俩的管教甚是严苛,陛下这回能说服她,让你走这一趟,想必不容易,初时本王从沈澈那听说世子也来了,不敢置信,陛下竟连我都瞒着”
见他这般大摇大摆,身后钱铜忙提醒道:“世子当心些,别让人瞧见了,否则我可说不清”
可对面的钱七娘子彷佛听到了他的心里话,转身就走,“算了,应该是我弄错了,我就不进去了。”
朴大公子出来把人扶上榻,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吩咐其照看好三公子,自己则代替他去了朴大夫人屋内,“您的大儿子在这儿,今夜有什么吩咐,找我。”
“兄长。”三公子忙叫住他,挽留道:“今夜王爷与世子,都会上我朴家做客,兄长若无其他要紧事,可否留在家中,帮忙分担一二?”
朴大公子不为所动。
三公子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头倒了过去。
刚迈出两步,一阵晕厥突然袭来。
平昌王一家的视线,都落在了朴大公子身上,唯有宋允执看向了他身后的人。
王爷和世子那边至今还没个信,不知道世子今夜会不会来,大夫人咬了咬牙,“腾——”一下从椅子上起来,随大公子一道去门口接人。
宋允执没去质疑,听完了她的正事,致谢道:“多谢七娘子相告。”
宋允执在大堂候着。
暗卫能禀报她与蓝小公子饮了一壶酒,自然也会禀报他们说了些什么。
宋允执随他入座。
扬州四大家发生了什么,平昌王自也听说了,长叹一声,既愧疚又恼怒,“扬州虽不在本王的封地之内,但本王与朴家家主之间的交情,世子应该也听说了,膝下小女,原本与朴家二公子许了婚事,谁知道这二公子竟然为了泄愤,灭卢家满门,太让本王失望!实不相瞒,本王这趟来扬州,一为见世子,二也是向朴家讨一个说法”
平昌王突然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木几上,震得几上酒壶一阵颤动,怒道:“朴家如此行事,他们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说完转身走去门口。
她说得太过于露骨,朴大夫人面上挂不住,又怕她闹下去,便道:“此事,老妇已经应许了郡主,绝不会反悔。”
钱铜:“”
朴大夫人一路过来,脸已经冷得发黑了,此时又不得不忍住,僵硬地笑了笑,“七娘子没看错,是老妇邀请七娘子,不知七娘子肯不肯赏脸?”
——
片刻后,先见到了朴大公子,钱铜愣了愣,意外问道:“大公子在家啊?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