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联系上了,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所长显得底气十足,这案子不是镇子的人做的,让他内心安定了不少。
“那流窜犯作案的可能性呢?”秦梓需问。
“流窜犯也得坐交通工具呢,对吧。当天晚上交通条件那么恶劣,进出就那几条路,不管是躲在镇子里的,还是逃出去的,肯定都已经被查到了。情况我跟邹队报告过了,本地排查结束,剩下的就是外地追踪了,这就实在是超出咱们镇派出所的职权了。不过依我看,秦老师,这个案子看来基本可以归到你们旧案的范围里去了。”所长道。
“是,辛苦你们了。”秦梓需客气道。
所长连连摆手:“不不不,秦老师,我真的由衷希望你们尽快把案子查明白,我们有什么忙都会帮的。咱们这个镇子,在这山沟沟里,虽然落后但也与世无争。这些年大家的日子也好了不少,基础设施都建起来了,过去那种争夺资源的事就更不存在了,哪儿能闹纠纷到要杀要剐的地步?都是乡里乡亲的,如今我看着李家人……就这样家破人亡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查明白。”秦梓需喉头动了动,承诺道。如果不是凶手一直未被抓到,事态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现在这个凶手造成的连环恶果还在不断叠加,秦梓需内心焦灼,压力也越来越大。
但她从来都是个极能抗压的人,凶手越来越疯狂,胆敢跟在她们屁股后面犯案,就说明他被逼到狗急跳墙,不得不行动的地步了。道理很简单,世上没有不犯错的人,也没有完美犯罪。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他做的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这种情况下,秦梓需知道自己反而越应该沉着冷静,去发觉那些隐藏在纷繁线索背后的关键翻盘点。
辞别了所长,她回到车上,吉克驾车,带着一行人去了沙马家。
沙马家热情接待了她们,他们把过年聚会用的大餐桌都搬了出来,在大堂里设宴,家里所有劳动力齐上阵,一起下厨房,好酒好菜很快就上了桌。
搞得如此隆重,就连章弥真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本来只是想蹭一顿便饭,现在却被捧上了贵宾席。
不过,对沙马家来说,秦梓需这批人是外来的公安领导,他们家现在有阿果这么个实习警察,如果能得到领导赏识提拔,这顿饭的开支也就不算什么了。
餐桌上,秦梓需等人没有谈案子,沙马家的人问起李家的事,也被她几句话简单带过了,后来话题就扯到了其他地方去。因为有耿剑秋、吉克、小宋在,这仨男人帮着秦梓需和章弥真挡了不少酒。饶是如此,秦梓需、章弥真还是盛情难却,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不知何时扯到了吉克跟阿果身上,大人们都在催婚,吉克和阿果被逗得面红耳赤。
秦梓需发觉沙马家的小男孩已经吃饱溜走了,她于是寻了个空档,也借口上厕所,离席,在院子里捉住了沙马家的小男孩,把画着花雨伞的图给他看。小男孩点头道:
“对,那把伞就是长这样的。”
秦梓需笑了笑,收起了画纸。
“警察姐姐,那不是闹鬼吧?”小男孩心有余悸地确认道。
秦梓需想了想,回道:“不是闹鬼,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但是有些人啊,不想好好做人,偏要做鬼,这种人你以后要是遇见了,一定离得远远的。”
“哦……”小男孩听得迷迷糊糊的。
秦梓需回到大堂,发现章弥真不知何时也离席了。她于是去堂屋附近找,在侧边的耳房里找到了章弥真。她正背对着秦梓需打电话,好像是工作电话,这通电话惹得她情绪不是很好,似乎一直是强压着怒火在说话。
秦梓需到门口时,她这通电话已经接近尾声了。电话挂断后,章弥真就开始埋头在手机上打字。可不一会儿她就很是闷气地叹息了一声,突然回身往外。
结果就一眼看到秦梓需站在外面,章弥真明显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道:
“你属猫的吗?都不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