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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2月到6月时,芝华姐一直是在县里住校上学的,没有回过家。”阿果道,“7、8月的时候,我记得芝华姐放暑假回家后,我还经常跟我哥去她家找她玩儿。不过我那会儿才8岁,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说实在的,芝华姐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她不常到镇子上,和镇子上其他人家的关系走得也不近。哪怕放假在家,也只是闷在屋里看书学习,特别的刻苦。只有在她帮着家里忙些农活,或者出门采买什么东西时,才能见着她出来。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不深,她去世也8年了,现在要大家去回忆05年时的事,实在是很难了。

“镇子上和芝华姐关系最好的,应该就是我哥了吧。毕竟他十来岁时对芝华姐特别的着迷,而且芝华姐也挺喜欢他的,放假在家的时候,也总是和他在一处。芝华姐初中的时候,就能教他职高的功课了,就是我哥太笨了,他学不进去。他俩注定不是一路人,后来芝华姐考出去了,我哥却只能开大车、当邮递员,两人疏远了,现在我哥娃都好几岁了,唉……”

说到这里,阿果颇为感慨,小时候她一度以为芝华姐会是她的未来嫂子。然而这人生境遇一旦分岔,可就真是云泥之别了。

“你记得李芝华常用一把花雨伞吗?”秦梓需问。此前她就这个问题给吉克发了个消息,不过吉克一直没回。

“花雨伞……是装点有水仙花花纹的淡蓝色雨伞吗?”阿果确认道。

“不确定。”当时沙马家的小男孩太害怕,匆匆一眼,压根没能记住花伞具体是什么样式的。秦梓需拿过一张纸,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找出了一个文具盒,从里面找出一直蓝色彩铅,开始在纸上刷刷作画。

章弥真好奇地探头过来看,见她没有几笔就勾勒出一把蓝色水仙花花纹的雨伞,一时有些惊艳。

在秦梓需画画的过程中,阿果顾自回忆道:“芝华姐确实有一把很宝贝的花雨伞。是我哥送给她的。那把伞还是我帮着在县里商店挑的呢。山里下雨多,有时候隔着老远,看到山道尽头有个打着花雨伞走来的人,就知道是芝华姐了。”

秦梓需将画好的雨伞亮给阿果看,阿果有些惊讶,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一把伞。就是这个花样,是东南西北,像时钟整点这样排列的,是一个三折叠的伞。”

秦梓需根据她的描述修改图样,顺便问道:

“这把伞她是不是一直用到大学毕业?”

“好像是的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我隐约记得,芝华姐大二大三暑假回来时,还打过那把伞。”阿果回忆道。

“看来,我们是得再找你哥哥聊聊了。”秦梓需道。

“那要不我跟家里说一声,今晚上请大家到家里吃饭去。”阿果很热情。

秦梓需本想推辞,章弥真倒是一口答应下来,笑呵呵道:

“咱也尝尝本地的农家饭嘛。”

秦梓需心想查案至此,紧急的事项都已查完了,剩下的事都是急不得的事。自从回到药山镇,连轴转了两天,大家伙也都很累了。能去沙马家吃吃饭,随意聊聊天,在那种轻松的氛围下,也许能问到更多的信息也说不定。

于是她就点头同意了。

众人于是从派出所出发,吉克去开车,刚准备上车离开,就见派出所所长带着一大帮警员回来了。

秦梓需让吉克等一下,自己下车去和所长打招呼。

“秦老师!我正要找您呢。”所长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隐忧,略显复杂,“我们对镇子上居民的排查基本结束了。可以肯定的是,李家的事和镇子上的居民无关。”

“哦?”秦梓需其实并不意外,但这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让纷乱的案情变得更清晰,也让她压力稍减。

“首先是脚印,都一一对上了,当晚到李家帮忙的人,每个人的行踪轨迹我们都搞得一清二楚了。此外我们还挨家挨户做了排查,镇子上所有在户人员的行踪都很清晰,当晚出发离开镇子的镇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