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生都不可能做朋友!要么你是我的妻子,要么你是我的仇敌!林雾知,我绝不给你第二个选项!我此生都会死死纠缠你!你休想摆脱我!”
“……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发疯做出什么事!”
可崔潜嘴上虽说着狠话,脚下却逐渐踉跄后退,最终简直落荒而逃一般,步伐极快地逃离了此地。
林雾知立在寂寥的灯火中,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盛在白瓷碟里的荔枝肉,在月色与灯火的交映下,泛着莹润的光。
过了许久,她执起玉著,缓缓夹住一块,塞入唇中,混着眼泪细细品着。
这般时节,荔枝无比珍贵,连宫里的娘娘都未必能吃上几颗,也不知道崔潜为了讨她欢心,这一路花费多少银两和心血,才得来了这些颗。
其实她本不必急于在今晚与崔潜一刀两断的。她大可以多耗费些时日,继续玩弄他们兄弟两个,把这一场报复做得更彻底一些的。
双生子长相一模一样,就连恶劣的性格也有几分相似。玩弄其中一个,观察另一个隐匿在暗处,痛苦隐忍却不敢爆发的模样,实在有趣的紧。
可偏偏她越捉弄他们,便越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个事实——
他们兄弟二人的确说了许多谎言,但那些虚虚实实的言语背后,他们对她的那份爱,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五日过去。
她没有感受报复的痛快,更寻不出一丝如愿以偿的快慰。
或许是她做不到像他们一样卑劣而无情地践踏旁人的真心?
真心啊……世间最难得之物,为何偏偏夹杂在欺瞒与谎言之中……
林雾知缓缓吞咽着荔枝,即便肚腹已经因为过于难过,隐隐撕裂般疼痛,实在难以咽下任何东西。
她委实不理解双生子的想法,但这些于她而言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能再和双生子纠缠下去。
三个人越纠缠,越理不清,越会深陷入情感的沼泽之中,不断下坠。
她绝不要和他们兄弟二人一样,也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
快刀斩乱麻。
还是趁早离开吧。
…
…
夜半时分,更深漏静。
一道身影自妆镜中悄然掠过。
床帐微微掀起,随后波纹般荡开,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冰意弥漫的室内,实在适宜安睡,林雾知也裹着锦被睡得昏沉。
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忽觉锦被被撩开一道缝隙,钻进去什么东西,随后下面燃起了一连串异样的舔吻。
她不舒服地踢了踢,脚腕便被铁钳似的手牢牢握住,挣脱不得。
清浅的舔吻立时化为重重的吮吻,灼热吐息扑在她的腿肤。
不消片刻,林雾知被诱勾起心火,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熟悉的感觉令她缓缓睁开眼眸。
入目的是残灯中朦胧的床顶,比较奇怪的是,床顶正震动般荡开。
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驱散睡意,发觉竟是整张床榻都在震动!!
地震了?!
林雾知吓得猛然坐起身,脸上惊恐刚刚凝聚,就对上不知裴湛还是崔潜的一张染着情潮的俊脸。
这下她被彻底吓醒了。
不是地震,是有人在偷亲她!
“你你你……”她胳膊够不到人,又于昏沉睡意中忘记自己的脚腕被这人钳制住,还想抬脚去踢。
于是一个趔趄,活生生把自己绊倒在床榻上……陷入了沉默。
男人却倾身而来,握紧她的脚腕,轻巧地把她往他身|下拉了拉。
轻薄的丝绸被,连一丝阻力都无,她尚且不如搁浅的鱼能扑腾一下,便被拉过去,捏握住下颌。
“认出我是谁了吗?”
男人贴在她耳畔,低沉的嗓音熟悉得让她发抖,却着实没能分出是谁。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