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猛然一个抬手,想要把人甩开,兰卿晚却抓得更紧。
昭云初眼底微有红肿,脸上亦有泪渍,根本不敢去深思云初有多失望和难过,更不敢去探究人有何打算,兰卿晚只能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言语苍白地认错。
“我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云初,别难过了好吗?”
颓然低喃着,兰卿晚仔细望着昭云初,任人怎样挣动也不肯松手,全然没了半分往日平和矜持的姿态,“我以为你不在乎……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惹你伤心了,真的,我……”
昭云初咬牙极力推着人,瞥见他手腕伤口处已被仔细包扎好,鼻头微酸,目光移开得快,仿佛是在刻意无视什么,“想做什么随便你,我不配管。”
话说得很重,兰卿晚却没听到似的,继续朝昭云初挨过去,直到竭力拉扯着把人逼到墙上再无处可退。
“我从来没想过报复你,你不能这样想我,我、我承受不起。”
双手托上昭云初的脸,衣襟不知何时已被眼泪浸湿,他的语气温柔得诡异,却哽得近乎没有声音,“我是不够懂你,但我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爱你。”
无论在云初心里自己是什么人,他都认了,他要云初好好活着。
轻抵上昭云初的前额,兰卿晚贪恋地厮磨着,蹭过温热的脸颊,手掌也慢慢向背后滑去。
丝丝缕缕的抽泣牵扯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直到那似有若无的吻靠向唇畔,昭云初才偏头躲向一边,欲要打断他的意图。
可反应不及,兰卿晚一手已搂到颈后,反死死纠缠起来,不给昭云初半分挣脱的机会,吻得用力,不惜吮咬那退逃的舌尖,硬是倒逼昭云初放弃挣扎。
因拥得太紧,昭云初推不得人,几番深入之下,等兰卿晚食餍退离时,已是气喘吁吁。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会努力陪在你身边,我不再惹你这么难过了。”
兰卿晚搂抱着人,因忍泣而喉咙里只剩气音,吐在他耳际,连带着湿泪蹭在了脸上,终于忍不住埋下头去,十指狠狠掐在昭云初的肩上,“原谅我这一次,云初,原谅我……”
舌尖充斥着微微咸涩的眼泪,兰卿晚的声音萦绕周围,听着他愈来愈小声的控诉,似曾相识的无助感牵出了上辈子兰卿晚自废武功的记忆,连带着最后在火场上心灰意冷的画面席卷而来,昭云初背脊上灌了凉风似的一震。
双唇紧抿得发白,不住地颤抖着松开,昭云初忍着喉咙里泛酸的涩意,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本该用力推开压制自己的人,可那双手,却一点点失力地垂陷下去,最终攥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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