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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吻痕与齿印, 泛着被情欲肆虐的红,往下更是一片狼藉,腰间有被手狠攥过的痕迹。

他禁锢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掩去眸中暗色,喑哑的嗓音中裹挟着彻骨的寒意,附在她耳畔道:“这就是你说的只是亲了亲?欺君之罪,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 明明是冰冷的, 拂过的地方却泛起酥麻的烫意, 顾清嘉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缓缓阖上眼, 嗓音喑哑道:“陛下想如何罚臣?您总说是为了臣的身子着想,可您究竟是不想臣被这样对待,还是恨这样对臣的不是您自己?”

她是在他面前搞了病弱人设,却也只是比常人虚弱一些罢了,又不是快死了, 哪里就到了这种需要被他严加管束的地步了。

皇帝眸光骤沉,指骨分明的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直面他的视线, 沉声道:“你竟敢这样想朕。”

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微抬起眼看向他,轻声道:“难道臣想错了吗?”

皇帝冷笑道:“何止是想错了,你以为朕是裴玄衍和顾景和那等禽兽吗?这世间的人与物,没有什么是朕求而不得的,何须强迫?”

顾清嘉还真有些担心他什么时候按捺不住,将她掳进宫中这样那样,此事本身没什么,但她却不想自己的意愿被违背,她的意愿就是他太烫了,莫来挨她。

如今听他这样说,她心道皇帝金口玉言,总不能那么快就打自己的脸吧,略放下了心,只要暂且稳住他,等他死了,抑或是她先他一步死了,她就再也不用担心被烫了。

她恭声道:“还望陛下勿忘今日之言。”

皇帝轻抚她的面颊,低声道:“你是不是就等着朕的这句话?实在是狡黠过甚。可朕给你的承诺,你又何曾真的信过?”

周遭的空气有些冷,顾清嘉下意识地往他这个热源的方向缩了缩,语气愈发恭敬:“陛下金口玉言,臣对您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

皇帝手臂微微一僵,将她搂得更紧,淡声道:“你这张嘴里简直没一句实话,又在这里讨好朕,朕可不吃你这套。”

顾清嘉偷偷观察他的神色,心道他刚才还说要罚她呢,被她东拉西扯一通操作,已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心底暗笑之际,皇帝指腹轻按上她的唇角,道:“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再罚你,自己逃过一劫了?”

顾清嘉神情一僵。

皇帝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盒,低哑道:“朕给你抹药。朕下手可重得很,待会你怕是得哭了。”

顾清嘉眸光掠过药盒,轻声道:“陛下,臣方才已经抹过药了。”

她说的是实话,是沈明夷将她揽在怀里,师父给她抹的,那场景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耳热。

短时间内又抹一回对身子不好,她可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皇帝心脏骤然一缩,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哑声道:“可是疼得厉害?”

裴玄衍那般不顾惜她,自然不会是他帮她抹的,她生性内敛,又怀揣着女儿身这个秘密,没办法求助于旁人,只会是她自己抹的。

他给她抹过许多次药,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主动抹药,怕不是疼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她才小产啊。

他闭了闭眼,心底戾气涌动,声线冰寒至极:“朕要把他碎尸万段!”

顾清嘉不用想便知道他说的是谁,狗皇帝简直致力于打压她的靠山,这不是跟她过不去吗。

她轻声道:“陛下,臣不疼。若师父出事,无论是意外还是……臣都无法接受。”

皇帝眸光落在了她的面容上,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方才说过的话?你说要同朕两不相疑,可你终究不信朕。是不是他骗你说他会护着你?你真以为朕要将你如何,裴玄衍能拦得住朕?你遭的罪分明是拜他所赐,离了他,外面根本就没下雨。”

顾清嘉轻攥住他的衣襟。

皇帝定定看她半晌,嗓音喑哑:“你要如何才能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