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直发抖,怎么为了他,竟什么都愿意了?你怕不是被他道貌岸然的姿态所惑,忘了他是如何强迫你的吧。正人君子?第一次见你,就在马车上要了你的正人君子吗?”
顾清嘉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荒诞的话来,眼眸都微微睁大了,蹙眉道:“你真是疯得不轻。”
她和一个疯子理论什么呢?他疯得太重,早已听不进人话了。
她推了推他,道:“松开我,我要走了。”
再不去正厅,师父该担心了。
“想走可以,告诉我,裴玄衍说的是什么药。”顾景和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腰肢,将她紧按在怀里。
上次他便听皇帝提到过,可未等他探查到,便被关进了影牢。
顾清嘉只要一想到皇帝以为的给她喂药的罪魁祸首,对此毫不知情,便被一口天降巨锅扣在了头上,就有些想笑。
她轻咳了一声,道:“你自己喂给我的,不好好反省,怎么反倒来问我?”
见他眸光微怔,她适时推开他,用帕子大致擦了擦身上的狼藉,拢紧凌乱的衣衫,用脂粉掩去脖颈上的痕迹,撩开床幔从榻上起身,打算去浴室清理一下自己。
推开门,却见师父立在廊下,素日玉山般的身形透着倾颓之气。
她连忙将门关上,轻声唤道:“师父。”
裴玄衍上前搀扶她,修长如玉的手轻拢住她的肩头,缓声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道:“师父,我想去浴室一趟。”
“师父抱你去。”裴玄衍并未直接上手抱她,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我让仆从们到别处去了,不会有人看见。”
顾清嘉退后了一步,她不能再只顾着自己舒服,让师父逾越他克己复礼的操守,百般迁就她了。
她低垂着眼眸道:“师父,我自己可以走。”
裴玄衍手上动作一顿。
顾清嘉抬起眼眸看向他,轻声道:“我有一件事想恳求师父,师父可愿答应我?”
裴玄衍放缓了声线:“何事?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顾清嘉道:“以后无论师父在哪里听到我发出奇怪的声音,能否都不要过来?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转身就走便好。”
顾景和不知何时又会发疯,今日的事,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了,现在回想起来,晕痕似乎又……
裴玄衍闭了闭眼,嗓音喑哑道:“鹤卿,师父无法无视你的痛苦。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看见,觉得那让你失去了尊严,可这不是你的错,该觉得羞愧的是伤害你的人。”
顾清嘉心知师父以为她是因为吃了那种药才……可一时间竟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她低声道:“可就算我是因为那种药难受,师父在我身边,也帮不上我。”
裴玄衍眸光一怔。
“师父,我先去浴室了。”顾清嘉与他作别,拢了拢衣裳,转身朝浴室走去。
……
在裴府用完午膳,顾清嘉带着顾景和回了侯府,回去后便关上门,将他锁在了外面,把窗子也关得严严实实。
她仰躺在榻上,陷入了沉思,她一定得想办法搞清楚顾景和的后手究竟是如何实行的,想办法将其解除,如此一来,便能毫无后顾之忧地除去他了。
至于上报给皇帝,她完全没有想过,皇帝为了自己的性命是绝不会让顾景和死的,他若是落到皇帝手里,自己反倒没了杀他的机会。
窗边传来一道声响,是窗子被破开的声音,随后,轻得微不可闻地脚步声逐渐向榻边逼近,阴冷之气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她用胳膊支撑着起身,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她这就去院子里晒太阳。
蓦地,一双冷得刺骨的手禁锢住她腰肢,将她按倒在了榻上,身形沉沉地压下来。
顾清嘉眼睫轻颤,哑声道:“我真的受不住了,你数数,这才几个时辰,你折腾了我几次。”
“我不碰你。”顾景和将头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