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必须带上我。”
顾清嘉眉心轻蹙:“你疯了?你是不是惦记着要害师父?”
可转念一想,按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几个护卫就能制住他,他想伤害师父,实乃天方夜谭,她若不去裴府,却会让师父担忧。
最终,她还是让他戴上面具,将他带去了。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冷,那一身的伤也不是披件衣服就能遮掩的。
可偏偏沈明夷身形气质同他有几分肖似,同样伤痕累累,裴府的人将他认成了沈明夷,见他戴着面具,也只以为他是伤了脸,无人起疑。
茶室内,顾清嘉与裴玄衍相对饮茶。
裴玄衍嗓音清冽道:“你近来行事,大巧不工,可见手腕,可师父更希望你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旁的有师父在。”
顾清嘉心知师父说的是她对付江次辅一事。
从始至终,师父都没有将江次辅真的当成对手。
不是清高,也无关轻蔑,而是他看透了政斗的本质,江次辅不过是保守派的一面旗,也是皇帝用来制衡他的棋子,斗倒了他,还会有别人。
他甘愿入局,是为了谋事,却不愿她涉足党争的泥潭。
如果她有几十年的政治生命,有师父护佑,凭功劳稳扎稳打地升上去自然是好。
这不是没有嘛。
心中想着权力,她嘴上却道:“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可保守派的血薄一寸,变法便能推得快一分。”
她说得义正词严,裴玄衍却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你呀。”他眸中划过一抹笑意,身体略微前倾,手穿过桌面,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
顾清嘉没有闪躲,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
窗外,一道阴冷的视线死死盯着这一幕,眸底暗流涌动。
还未到饭点,裴玄衍去书房处理公务,顾清嘉则回到自己在裴府中的卧房,打算小憩一阵子。
她刚坐到榻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从她身侧袭来,将她按倒在了榻上,坠落的床幔如囚笼般将她笼罩。
顾清嘉猝不及防之下,后背撞在柔软的床褥上,被他沉沉压在了身下。
她抬眸,却见他不知何时已摘了面具,脸上的神情阴沉到可怖,苍白的面容紧贴上来,冰冷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如毒蛇吐信,激得她身形轻颤。
“放开我,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顾清嘉冷声道,毫不顾及他身上的伤,双手用力去推他的胸膛。
顾景和钳制住她的手,眸底黑沉一片,低哑的嗓音透着偏执:“这是哪里?他是不是就是在这张榻上x的你?嗯?”
顾清嘉面颊因愤怒染上一层薄红,竭力挣扎起来,嗓音愈冷:“你再敢污蔑师父,说这样的污言秽语,我就……”
“你就什么?”顾景和将她的手腕反扣在头顶,俯身逼近她,“我碰不得你,他摸你的头,你竟蹭他的手。同样是强迫,他就比我高贵吗?”
他吻上了她的脖颈,撕咬啃噬,隐带着疯狂的吻一路蜿蜒而下。
顾清嘉身子不受控地颤抖,紧咬嘴唇,压抑喉间的低吟。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裴玄衍清冽如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鹤卿,午膳已经备好了。”
床幔内,顾清嘉身形一僵,想让师父先去正厅等她,可一张嘴,呻吟声便会从唇齿间泄出来。
久未等到她的回应,裴玄衍心头顿生不祥预感,猛地破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注意,还隔着床幔[狗头]
第79章 师目前犯 首辅心碎 皇帝知晓妹宝窝藏……
顾清嘉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拼命地想要推开顾景和,却被他钳制得更紧。
他的吻愈发狂乱地落下来,疾风骤雨一般, 令人难以承受。
厚重的床幔外,一道身影逐渐逼近,清冽的嗓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与关切。
“鹤卿,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