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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的衣襟,心下暗自腹诽,他见不得她,手却会抱人,可怕得很。

皇帝抱着她上楼,步履沉稳,声线淡漠道:“朕抱你,是念在你体弱的份上,你莫生出什么别的想法。”

顾清嘉低声道:“臣不敢。”

她本将头埋在他怀中,闻言微侧过头,远离了他,以示诚恳。

皇帝眉头轻蹙,将她往怀中按了按,沉声道:“不要乱动。”

他将她抱到浴室,药浴已经备好了,氤氲着药香的热气蒸腾而上。

他放缓了声线:“还是像以往那样,泡到不疼了再出来,知道么?”

顾清嘉点了点头,恭送他离开,锁上了门。

待泡完药浴,她脖颈上的脂粉被洗去,其上的痕迹露了出来,她又补了一层,打算睡前再擦掉。

她看向一旁架子上的换洗衣物,却见那是几件不同样式的寝衣,都是她惯常穿的,蓦然想起了上回她说宫中的寝衣穿不惯,他说要按家中的样式给她做几套。

可这对吗?就算皇帝要留她在宫中住,如今天都没黑,她饭都没吃呢,换寝衣做什么?

但她又不好将被她晕湿的衣物重新穿在身上,只好缠上束胸布,拿了一件最厚实也最能遮掩身形的寝衣套上。

她推开门,十余个宫人在门边候着,尽皆低着头,听到声响,也没有抬眸看她哪怕一眼。

其中一人姿态恭敬地上前,将一件轻薄的白色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另一人恭声道:“顾大人,圣上命我们扶您去暖阁。”

顾清嘉低声道:“我不用人扶。”

随即朝暖阁走去。

按理讲,宫人们该由一人在前引路,其余人跟在她身后,才合乎礼仪,如今却将她簇拥在中间,就像她是纸糊的灯,一点儿风都受不住,得有人挡着。

到了暖阁,却见皇帝坐在桌边,风姿冰冷,眉眼淡漠,见她进来,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不必行礼了,去榻上躺着吧,晚膳也在榻上用。今日你便宿在宫里。”

顾清嘉听他的语气,显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打算待会儿让人去给师父传个信,告诉他莫要等她,早点安歇。

用过膳,她倚在榻边看了一阵子书,被宫人们伺候着洗漱完毕,让他们新打来一盆水放在桌上。

等室内只剩她一人,她走到桌边,将帕子打湿,拭去脖颈上的脂粉,行至灯架旁,熄灭了烛火,借着月色走到榻边躺下。

睡意逐渐昏沉,她进入了梦乡,梦中,一个气息阴冷的男人将她按在榻上,近乎粗暴地俯首啄吻啃噬她的脖颈,撕扯掉她身上的衣衫。

暖阁外,皇帝刚好路过,便顺道进来看看她睡得如何。

“吱呀”一声轻响,他推门而入,一步步逼近床榻。

他眸光落在榻上人身上,骤然一沉,只见月色下,她脖颈上一片狼藉,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与齿印,一副被人吻透了的模样。

他拢在袖中的指节倏然攥紧,缓俯下身,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她满是红痕的肌肤。

榻上人身形轻颤了一下,唇齿间溢出破碎不堪的低吟与呓语。

“大哥,我好疼……”

皇帝眉心轻蹙,他这是梦到顾景和打他了吗?

蓦地,榻上人声线中带上了泣音。

“大哥,我受不住了,求你……求你饶了我。不要……不要亲那里。”——

作者有话说:小顾的锅,终于回到了他自己身上[狗头]

皇帝这下真的要炸了,嘿嘿[眼镜]

第70章 小沈撞破首辅喂妹 皇帝破防 小顾真面……

皇帝只觉脑中惊雷作响, 震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他脑海中蓦然回荡起——

“阴冷的男人将药丸强塞进顾清嘉嘴里,她含着泪拼命摇头,却还是被他撬开了嘴。”

顾景和既符合描述, 又有这样做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