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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嘉只觉颈间一阵酥麻,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像极了主动抱住他。

顾景和动作一顿,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带着些许刺痛的痒意,冲淡了在心间徘徊不去的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痛楚消散了几分。

他眼眸失焦了一瞬,再抬眼时,眼神已恢复了清明。

他抬起头,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见她不知何时已裹上了衣服,单薄的身躯被宽大的衣袍罩着,愈发显得脆弱不堪。

他知晓自己因为试毒,有时会失去神志,很快就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嗓音幽冷道:“今日就先放过你,等你高中状元,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顾清嘉心道她自己都还不确定呢,他怎么就笃定她能中状元了。

她观察他的神情,问道:“你还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顾景和眸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衣袍上那被晕湿的一大片痕迹上,眸光暗了一瞬,嗓音低哑道:“这是何时晕上去的?”

顾清嘉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颊泛起烫意。

这狗东西在明知故问些什么?

见她不答,顾景和箍在她腰间的时候骤然收紧,抱着她走到桌子旁,将她放了上去。

他身形隔开了她与牌位,将她裹在身上的衣裳一层层剥开,铺在她身下,阴冷而粘腻的眸光逡巡过她全身,指尖摩挲过她身上的痕迹。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神志不清的自己可能也碰了她,他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顾清嘉紧咬住下唇压抑着低吟,身形不受控地颤抖,衣袍上的痕迹越来越深。

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攥住他的手,哑声道:“要不你还是再疯一疯算了。”

疯了的顾景和是很讨厌,却只是抱一抱她,不会像现在这样……

顾景和眸光骤冷,攥着她的腰将她按入怀里,俯首咬上她的脖颈。

他用牙齿厮磨啃噬了良久,待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嗓音幽冷道:“只有我能看你,只有我能……”

他用衣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将她抱回卧房,塞进了被子里。

他苍白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脸,啃咬吸吮了片刻,在她的脸颊上留下浅红色的痕迹,才堪堪放过她。

……

因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顾清嘉敷了粉,才敢见前来贺喜的顾翡。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将身上的痕迹用粉细细遮掩住,前往裴府赴宴。

还有殿试未考,不是大肆庆祝的时候,她行至正厅,只见厅中的宾客并不多。

她上前见礼,互通名姓之后,意识到宾客们大多是师父的心腹故吏,其中便包括很有可能会是她未来上官的人,翰林院侍讲学士徐渊则。

这是从五品的官职,至于他上头的那一位,翰林院真正的主官掌院学士,表面上是中立派,实则是内阁次辅的人。

师父与次辅互相牵制制衡良久,她入翰林院,恐怕难免受到掌院学士的暗中掣肘,不过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便是。

宴散之后,裴玄衍将她唤至近前,嗓音清冽如冰泉漱玉。

“今日来的宾客,大多是我的故吏,我从前未将你介绍给他们,是因为那不是最好的时机。”

顾清嘉恭敬地道:“师父,弟子明白。”

有可供交换的价值,才有维系人脉的资本,她虽一直顶着首辅弟子的名头,但只有入仕了,才算真正上了牌桌。

“你从来都是一点就透的。”裴玄衍清冽的眸光柔和了一瞬,微微一顿,道,“有些时候却又……”

顾清嘉心道,有些时候却又怎么?

她确实一点就透,就没有木讷的时候,难道师父不这么觉得吗?

她正想开口问清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却见师父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眸光骤然一沉。

她心下一紧,不会是无意中把粉蹭掉了,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了吧?

裴玄衍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