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0(13 / 21)

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师父, 您伤得那么重, 怎么能……啊!”

她身体骤然痉挛, 压抑着轻喘,挣扎起来, 却被身后的巨蟒死死地缠绕住。

他似乎就是想让她在师父面前露出不堪的情态,指腹抚弄过她最……之处,激得她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泄出声音,愈发软倒下去, 没了挣扎的力气。

怎么……怎么能被师父看见?

上一次她被红绸捆缚住双手,还能说自己是被迫,可这一次呢?

师父说是可以不做君子, 可这么多年来,克己复礼已深入他的血脉,又哪里容得下她在这等蔑伦悖理之事前,一副顺从乃至受用的姿态?

她睁着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师父,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这一幕,眸中辨不出情绪,可神情却是冷静的。

顷刻,他放下门帘,转身回到了里屋。

顾清嘉闭了闭眼,心中满是对顾景和的怒意。

他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靠山弄没了!

她冷冷地道:“师父不要我了,你满意了吧?”

不杀他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裴玄衍反身提剑而来,听见她几近绝望的语调,脚步一顿,握着剑的手震颤了一瞬。

他顾不得牵扯到伤口,疾步行至外间,嗓音不复素日清冽,喑哑道:“师父怎么可能不要你?”

顾清嘉瞥见他手中剑,目光上移,只见他伤口处氤氲出大片的血迹,几乎将胸口的衣襟完全浸湿,眼眸微微睁大。

师父身受重伤,怎么能动刀兵?

他还不如不要她了。

她可以去问问皇帝那句“如果朕说,你无需担忧呢?”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就在她好水坏水齐冒之际,裴玄衍已拎着剑行至近前。

顾景和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替怀中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随即将她抱至一旁,转身,拔刀,笑意幽冷。

裴玄衍一言不发,挥剑径直刺向他,一副速战速决的架势。

顾清嘉心下一惊,师父的伤比顾景和要重得多,呃,也许差不多重,但师父可是个文人,哪有顾景和那么耐杀,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她有心襄助师父,又觉身子瘫软,上前去也帮不上忙,心念电转之际,高声道:“顾景和,今日皇帝给我下药了,还将我按在榻上欺辱!”

这个疯子偏执成魔,连仇人都只能他自己看、自己杀。

他连皇帝是不是看她了都在意,她一个春秋笔法下去,他总得怔一下吧?师父的剑便能刺中他。

她想得挺好,却见二人同时停下手,目光径直看向他。

“徒儿,你说什么?”裴玄衍的眸光冰寒,握着剑的指节骤然泛白。

顾景和眸底翻涌的阴鸷近乎凝成实质,身上的血腥气愈发浓郁起来。

顾清嘉心下叹了一声,师父和她还是欠了些默契。这一听就假的话,顾景和这个疯子信也就算了,师父怎么也当真了?

罢了,还是得看她的。

她摆出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眸中闪着泪光,缓缓走向二人。

裴玄衍收刀入鞘,张开了胳膊,欲将乳燕投林的徒儿拢在怀里安抚,思及男女大防,动作一顿。

却见她径直走向了顾景和,哑声道:“大哥。”

他抬至半空的指节骤然收紧。

顾景和见她弃裴玄衍走向自己,眉头轻蹙,嗓音幽冷:“你我二人仇恨难弭……”

顾清嘉蓦然贴近了他,似是想倚靠在他怀里,头低垂着,一副依赖的姿态。

他微微一怔,缓缓抬起爬满狰狞伤痕的手。

她总算没有骗他,不见裴玄衍,不见任何人。除了他,她再没有人能依靠。

也许到时候他可以轻一些,让她能慢慢适应那种痛,不至于一开始便痛得恨不得立时死去。她死了,他要找谁报仇?

他的手指快要触到她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