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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

温棠从始至终都是坐在他怀里——

帐外,风雨如晦,雷声在低垂的墨云中炸响,天地间一片混沌,伸手难辨五指。

帐内更是昏暗得只能勉强视物,所有的轮廓都融在浓稠的黑暗里,

唯余指尖的触感,描摹着滚烫的肌肤与起伏的线条。

秦恭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贲张有力的肌肉线条滚落,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几缕黑发黏在饱满的额角和锋利的颊边。

黑暗中,他下颌绷紧,

他怀里搂着温棠,两个人还没有分开。

她的泪水还在往下落,砸在他汗湿的胸膛,正中心房的位置。

“夫君”温棠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地在他胸前低诉,“我是不是瘦得难看了?这些日子,我什么都吃不下,夜里也睡不着,只能一个人待在那个屋子里,外面还上了锁,我害怕”

“我自己一个人根本逃不出去,昨日的饭食里掺杂了迷药,我昏睡了整整一下午,昨日夜里……”

“我差点就……”

温棠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将脸更深地埋进秦恭的胸膛,她还伸手,锤了锤他的胸膛,

一下,两下,三下……

全都锤在了秦恭的心尖上。

第70章 秦恭和温棠秦恭身侧的小榻上……

秦恭身侧的小榻上,淮哥儿胖乎乎的身子似乎轻轻扭动了一下,

先前秦恭将温棠揽入怀中,忘了给小家伙塞枕头,只随手将他搁在松软的被褥上,又用大手囫囵盖了层小被,

淮哥儿睡得四仰八叉,小嘴还时不时发出细微的鼾声。

此刻不知是睡足了还是被扰醒,他拱了拱,翻个身,小脸埋进了软褥里。

温棠察觉动静,轻轻推了推秦恭臂膀,示意他去把孩子抱到枕上,

秦恭长臂一伸便够到了小榻,指尖还未触到淮哥儿的衣领,却见他已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未散的睡意,懵懂地望着他们。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小胖手揉了揉眼,显然是被扰了清梦,而非自然醒。

秦恭上身没衣裳,下身也没穿,温棠看见淮哥儿确实是醒了,然后手拉了一下被子,

她这一拉,秦恭的腿就露出来了,光溜溜的。

“嗯?”淮哥儿小屁股一撅坐起身来,歪着小脑袋,“爹爹怎么不穿衣裳,不冷吗?”

淮哥儿不明所以。

秦恭伸手摸了摸淮哥儿的小脑袋,低沉应了声“不冷”,掀被下榻,

长臂一捞便将那软乎乎的小身子稳稳兜进怀里,径直走到书案后的宽大座椅坐下。

温棠把衣裳披到了身上,葱白手指仔细系好盘扣,又将秦恭的衣物拾起,走到案边递给他。

淮哥儿躺在秦恭怀里,因为刚才是被吵醒的,所以根本没睡好,这会儿被自己的亲爹晃悠着,

没一会儿,就打着哈欠,小脸贴着秦恭坚实的臂膀又沉沉睡去。

温棠接过孩子,小心抱在怀中。淮哥儿睡得香甜,小嘴偶尔吧嗒一下,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她掂了掂,觉得似乎轻了些,心头泛起一丝疼惜,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才将他轻轻放回小榻,掖好被角。

恰在此时,帐外有人通禀,得了允准,一人捧着叠整齐的崭新女子衣裙进来。

温棠总算不必再穿着秦恭那宽大得晃荡,沾染着他浓烈气息的衣裳了。

秦恭已坐在书案后。借着几盏跳动的烛火。垂眸看着手中一封书信、

温棠见他看得专注,便悄悄褪下那件黑色外袍,她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他处理公务,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颈项和肩头,

那细腻的肌肤上,靠近颈侧,赫然印着一片尚未消退的红痕,温棠自己并未察觉,只觉那处已无刺痛之感,又无镜子可照,便以为痕迹已消,只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

送来的是一件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