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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用”,该早点找个平庸男人嫁了。如今用得着了,倒想起她来。

“要不我把哥儿给二奶奶抚养?”云姨娘咬牙发狠,左右苏意生不了,孩子就算记在她名下,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血脉相连,待哥儿长大些,自然还是跟她这生母亲厚。

到那时,她的儿子占了嫡子名分,心里最敬重的却是她这“忍辱负重“的亲娘!

“你回去告诉二爷,我愿将哥儿给二奶奶!”云姨娘使唤道,“那女人这辈子都生不出!二爷心软,我肯舍了孩子,他必会点头让我回去,苏意也拦不住”想到上次之事,她恨意又起,“活该她小产,自己没福气,倒赖我身上。我才是真真倒霉,摊上这么个妒妇”

云姨娘兀自盘算,站着的王姨娘却一言不发,只对着门口唤了一声,“二爷,您来了。”

云姨娘浑身一僵。

秦长坤立于门口,不知已听了多久,面无表情地跨过门槛,薄唇紧抿。

“你,也不必再待在这里了。”声音很冷。

门,在他身后沉沉关上——

大年初一的夜,京城街市花灯如昼,庙会喧嚣,直至戌时方渐渐散去。

府邸,新房内的喜庆红色依旧浓烈。

允乐傍晚才从贵妃宫中回来。贵妃拉着她细细问了许久,问得最多的自然是新婚燕尔之事,允乐每每低头,贵妃便了然一笑,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

这门亲事,贵妃是满意的,只因结亲的是范家,能让她的皇儿与范家一系更加紧密,她对允乐确有疼爱,允乐是皇帝信任她的象征,允乐自幼便亲近自己与二皇子。

“大人刚处理完公务回来,正在内室沐浴。”伺候在旁边的丫鬟说。

屋内烛火通明。

待章尧出来时,只松松披着一件外袍,衣带未系,水汽氤氲,濡湿了襟口,隐约勾勒出腰腹,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烛光下格外狰狞醒目。

允乐正坐于桌旁,冷不防抬头撞见,显然受到了惊吓。

“可是这身疤痕,吓着殿下了?”章尧并未走近,体贴地停在远处询问,允乐早知他,贵妃许婚时她亦满意,此刻乍见他身上伤痕,她起身,“这是””

章尧不紧不慢地系着衣襟盘扣。

“现在可还需要上药?”

“殿下,”章尧微微俯身,靠近了些,“今儿是洞房花烛夜,这疤痕看着唬人,实则早已痊*愈,上药不急。”他嗓音低沉。

允乐低头,贵妃今日确曾问及此事,还委婉嘱咐她莫要一味迁就,只是允乐面皮薄,羞于深谈。

夜深人静,

外间守夜的丫鬟婆子们强打精神,竖着耳朵留意内室动静,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内室传来清脆的铃响,这是叫水的声音。

众人正欲入内,却见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

大人衣冠齐整地走了出来,修长手指正扣着颈间最后一粒盘扣,慢条斯理道,“殿下正在沐浴,你们进去伺候着。再去端些点心来。”

嬷嬷暗道大人心细,糕点原是早备下的,就怕公主夜深饿了。

章尧唇角噙着温雅笑意,待丫鬟婆子转身去取糕点,他径直步下台阶,抬手,状似无意地拂了拂方才允乐触碰过的衣袖处,动作轻描淡写,步履不停,他走向书房方向,方才那点笑意,如同被夜色吞噬,面上只余一片淡漠。

新房里,

丫鬟伺候公主沐浴更衣,允乐只觉头昏沉沉的,四肢乏力,半倚在浴桶边,

丫鬟轻声询问,“殿下,可有不适?”

允乐迷迷糊糊,未曾应答——

秦府,

秦恭自书房步出,傅九低声将二爷已处置了云姨娘之事回禀清楚。

秦恭颔首,径直回了自己房中。

窗扉半掩,

秦恭在榻边,执着一卷书,

温棠坐在妆台前,梳理着青丝,铜镜中映出她姣好的侧颜。

“爷可真是贴心。”温棠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