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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吟刀啸 满襟明月 79723 字 1个月前

书信里写明埋银的地点,请人将书信送给了阿母,希望她带着银子离开长安。我不知道尚知仁用了什么方法,最终将我阿母找到,美其名曰要替我照顾她,让她在一座别院里安心养病。”

实则,是将尹素作为人质给囚禁了起来。

为了母亲,尹若游不得不答应尚知仁的要求,从此以后既学舞,亦学武,还有易容术等江湖奇技。

谢缘觉道:“他究竟要你做什么?”

这个问题,前几日她们也曾问过尹若游,但现在想来,当时尹若游的回答十有八九是真真假假,没有完全与她们说实话。果然,尹若游此时闻言才认真想了一想,继而微笑反问道:“知道藏海楼是做什么的吗?”

谢缘觉道:“此事与藏海楼有关?”

尹若游道:“当年沈韶烟创建藏海楼,收集贩卖各种情报消息,引起江湖混乱,自然招惹了不少仇家。她将藏海楼建在长安,正是因为长安是大崇都城,武林人士一般不敢轻易在此闹事;但既是大崇都城,天子脚下,想要随随便便就在这儿建立一个江湖门派可没那么容易,必须得经过朝廷同意。尚知仁听闻藏海楼的行事,希望沈韶烟能为他提供关于朝廷其他官员的秘密消息,或许沈韶烟是不想与朝廷官府牵扯太深,当下表示江湖与朝堂泾渭分明,她生在江湖,长在江湖,对朝堂之事一头雾水,没本事查到那些朝廷官员的秘密。但她既想要在长安城站稳脚跟,绝不能得罪了尚知仁,遂又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将如何刺探机密消息的一些常用手段方法作为利益交换,一一教给了尚知仁,随后尚知仁便打算培养属于自己的暗探。”

“难怪……”颜如舜忽然低声嘀咕了一句。

尹若游听到她的声音,好奇心起,很想问问她难怪什么,可是心里的那根刺犹扎着她,让她暂时不想与颜如舜说话。

凌岁寒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事难怪?”

颜如舜道:“我之前跟藏海楼打听了一些……一些关于尹娘子的事,抵玉一方面说尹娘子并非江湖中人,而藏海楼只搜集江湖消息,不过问朝廷机密,一方面却又对尹娘子的来历颇为了解,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凌岁寒道:“藏海楼如今不是不做情报生意了吗?她们怎么愿意和你说这些?”

颜如舜不是多嘴饶舌之人,只要不造成大的危害,一般情况下她不会泄露别人的秘密,笑道:“尚知仁的事儿我们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你又要打听藏海楼了吗?”

凌岁寒这会儿确实更好奇尚知仁之事,遂又向尹若游问道:“照这么说,如今长安城那些官员的秘密,你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个念头突然似烟花般在凌岁寒的心里炸开,她忍不住寻思,当年父亲那桩案子的真相,尹若游会不会也略知一二?

“据我所知,尚知仁培养的暗探杀手,不止我一人。”尹若游淡淡一笑道,“只不过,在醉花楼的应该只有我一人,还有不少人和我是一样的身份,隐藏在庆乐坊内的别家妓馆——毕竟长安城的达官显贵最爱去、最常去的也就是这种地方——但我们互相之间并不认识。”

凌岁寒道:“可今儿死在润王府的那两个杀手,你好像和他们挺熟?”

“因为我曾替他们易过容。”尹若游道,“尚知仁让人教过我不少本事,其中易容之术我学得最好。但凡他要派执行任务,需要改变容貌,都会由我动手,包括彭烈。”

凌岁寒道:“彭烈也是尚知仁的手下?”

尹若游摇摇头,沉吟一阵,似乎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机密消息,最好是藏在自己的脑子里,保证任何人都绝对偷不了。可惜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将成百上千条的消息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不差。尚知仁只能将我们上报给他的各种消息整理在一本册子里,本来是由他亲自保管,偏偏有一天他发现那册子竟被人给偷走。原来是他的同党章宣不知因何缘故与他决裂,害怕他痛下杀手,便设法偷了那本秘册,企图作为自己的护身符,却未想到护身符成了夺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