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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193771 字 1个月前

了。”

她笨拙伸出手,拿丝帕为沈殊抹泪。

沈殊破涕为笑。

沈鸢拍拍沈殊的手,低声道:“你和圆圆好好说,我先带渺渺去天香寺。”

沈殊此刻心烦意乱,胡乱点头:“好。”

谢时渺亦步亦趋跟在沈鸢身后,一会要让沈鸢牵手,一会要让她抱。

沈鸢笑着抱起:“怎么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是说自己已经长大了?”

谢时渺强词夺理:“这里又没有外人。”

没有外人,她就可以躲在沈鸢怀里做宝宝。

沈鸢眉眼弯弯。

马车一路行至天香寺。

青松拂檐,空中遥遥传来钟鸣鼓响。

天香寺香火旺盛,往来香客数不胜数,人头攒动。

檐下铁马叮咚,清脆响声在风雪中摇荡。

寺前好些妇人手中挎着小竹篮,有兜售香囊的,也有兜售自家做的米糕。

谢时渺睁着一双大眼睛,目不暇接。

她瞧见什么都好奇。

一会让百岁给自己买斋饼,一会又让百岁去买香囊。

沈鸢转首侧目。

谢时渺捏着香囊,又拿它和沈鸢给自己做的相比,谢时渺喃喃自语。

“哪有她吆喝得那么好,明明就比不上母亲送我的,骗人。”

沈鸢忍俊不禁:“你是为着这个买的?”

谢时渺点头,又想着拆开香囊看里面的香料。

百岁上前一步,眼疾手快拦下谢时渺。

谢时渺唬了一跳,她凶巴巴抬头质问:“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谢时渺生得粉雕玉琢,头发梳成双螺髻,一身杨妃色织金锦宝相花纹锦裙非富即贵。

百岁是谢时渺眼前的红人,身上的长袍料子自然也是上上乘。

身边有人听见,只当是两个孩子在玩闹,一笑而过。

谢时渺撇撇嘴,怒目而视。

沈鸢先一步从谢时渺手中取过香囊,耐心道。

“他是怕你对里面香料过敏。”

沈鸢笑笑,“怪我一时没留意,还好百岁拦得及时。”

谢时渺皮肤敏感,一点不留神就容易长疹子。

知道是自己怪罪了百岁,谢时渺讪讪低头,悄声嘟哝:“那他怎么不早点说。”

好在香囊中并无谢时渺过敏的香料,可外面的香料鱼龙混杂,沈鸢也不敢让谢时渺沾手,将香囊递给身后的松苓。

百岁无声无息退到阴影中,那张脸依旧沉着冷静,无半点起伏。

谢时渺往前走了两三步,忽而又将手里的斋饼塞给百岁,一张小脸紧绷。

“这个给你。”

而后头也不回挽着沈鸢的手大步朝前走。

沈鸢忍俊不禁,抬眸瞥见殿前的祈福树,唇角的笑意淡了两分。

谢时渺晃晃沈鸢的手臂,将她走失的思绪拽回:“母亲,那是做什么用的?”

沈鸢言简意赅:“祈福。”

她当初为谢清鹤求秋桂笺,亦是在天香寺求的。

如今寒冬凛冽,天香寺也应景,将花笺换成红梅笺。

谢时渺捏着笔犹豫许久,迟迟没有下笔。

她悄悄踮起脚尖,探过脑袋凑上前,想要看沈鸢在红梅笺上写了什么。

沈鸢手上的花笺一求谢时渺平安顺遂,二求沈殊万事如意,还剩最后一张……

沈鸢垂下眼眸,不知为何想起除夕夜和自己讨要汤圆的谢清鹤。

还有先前被他弃之如敝屣的秋桂笺。

漆黑笔墨在笺上垂落下一滴墨迹,沈鸢踟蹰许久,终还是收回笔。

转眸对上谢时渺一双乌黑眼睛,沈鸢莞尔:“……怎么了?”

谢时渺冥思苦想,差点咬笔杆。

《四书》《五经》她都学过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脑袋空空。

谢时渺犹豫不决:“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