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留活口,舒姑娘就不要参与进去了。”
元衾水没说话,只看向谢浔,“殿下可以吗?”
谢浔不言,落下了帘子。
元衾水没有强求,欲转身走,玉白道:“舒姑娘您先回去吧,我去送。”
自家殿下都已经插手了,即便不去送,也搅和在其中了。
元衾水屈膝:“多谢了。”
淋了一身雨,浑身都湿透了,元衾水没敢奢望自己能上马车,只拿着伞便往雨幕里走。
谢浔远远瞧着,视线逐渐失神。
许是这两日在宫里过于劳累,竟隐隐有些发晕。
但若是有人怀疑她的医术,她倒是能噎上两句。
“殿下的头疾现在只有民女能医。”
“可是殿下不肯配合,所以殿下也在说自己。”
虽是顶嘴,却也有劝医的态度,元衾水暗暗拿捏着分寸。
谢浔眸光沉了沉,盯着她微张的唇瓣,想了想,刚才以下犯上的话应该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
“想试试?”元衾水心态极好,她从不将旁人的恶言放在心上。她也从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女子行医是不是不体面。
她这些年随师父四处行医,豁然了许多,她不想只待在闺阁里,她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
而当初之所以女扮男装,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安全,并不是觉得女子行医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人人都知命是宝贵的,为何女子行医救人,就是不知羞耻呢?
她反正觉得行医是件极其好的事情,她乐于此,更骄傲于此。
谢浔这几日未回,陈管事说这两日宫里事多,便住在宫里了。
元衾水倒没清闲下来,她终日看着医书,想寻求些更快的方将谢浔的头疾治好。
因王府库房的药材虽都是珍贵滋补品,让陈管事吩咐人买,总是比不上亲自去挑选要好,于是陈管事便准许她出王府,还为其安排了马车。
药材铺多,元衾水走了好些家铺子才买到需要的药材,马车里大包小包地塞了好些。
而旁边随她一起出来的是谢浔身边的侍卫,也是当初在江陵拿刀指着她的人。叫玉白,陈管事特地嘱咐他来搬东西,驾马车的。
元衾水却不敢真的使唤人,尽量都自己拿着。
午后天气阴沉,瞧着有雨势,玉白道:“舒姑娘今日采买就到这吧,该回去了。”
元衾水从马车里拿出雨伞:“就差一味药。殿下今日不回王府,不必着急赶着回去。”
“那附近药铺可有?”
“没有,在另一条街道。”
玉白想了想:“那你在此等着,我脚程快些,很快回来。”
说罢,一路跑没了影。
元衾水站在马车旁边候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赶路回去,却有一辆宽大马车在人群中疾驰。
而她身侧有一女子站定在路中央,似乎就在等着马车而来。
元衾水多瞧了两眼,见那女子腹部隐隐隆起,显然是怀有了身孕。
眼瞧马车疾驰过来,虽见到前面有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元衾水见状扔下手中雨伞,几步上前将女子从路中间拽到路旁边。
马车扬蹄嘶鸣,忽然又停下了。
陡然被拽女子身子站不稳,元衾水忙用自己身子去替托住她,手肘在地上蹭过,她却顾不及疼痛,将女子扶起来查看状态。
女子却并不在乎,松开元衾水的手,跑去马车前,跪求道:“求王妃开恩,让王爷救救妾身父亲。他在牢狱重病,无人敢去探望。”
里面的人却并不理会:“怎么停下了,回府。”
女子跪着往前,哀求道:“求王妃开恩,只要王爷能救救妾身父亲,妾身一定离开王府。”
“你们周家敢与唐家合谋行刺,如今竟然还有脸来求情?”
马车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身着华贵的妇人厌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