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谢浔又问:“那你躲什么?”
他神情冷肃,像是在审问,怀疑的意味很明显。
元衾水也不避开,直言道:“高姑娘来见殿下,民女总不能当面揭穿她……而且民女不想向外暴露与师父有关的事情,怕会给殿下带来不便。”
最后一点,谢浔倒是不反驳
他也没打算将元衾水是鹤老徒弟的身份公之于众,惹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他夸道:“尚有些悟性。”
元衾水则将他这句话与不想让高柔尴尬想在了一起,心下大喜,嘴角挂笑:“那殿下刚刚应该把药留着,不该浪费了。”
谢浔瞥她一眼,不知她因何得逞而笑,但看着莫名不悦:“如此,你也没用处了。”
元衾水笑容凝住。
然后一脸认真:“殿下不知,民女有时比太医还管用。”
刘太医侍奉这么多年,却连针都没办法施,她虽不敢保证自己医术能比谁厉害,但至少行动力上她应该是强一些的。
谢浔迈着步子往前,低沉一声:“你也就剩了不怕死。”
元衾水向来是不喜计较与争执的性子。“殿下”
谢浔居高临下瞧着她:“活得不耐,在外头来寻死了?”
元衾水没有哪一刻会如此庆幸谢浔会在身边,她扶好周云月,缓缓起身道:“小人见她怀有身孕了,不忍心丢下她。”
谢浔目光冷冷。
旁边的章王妃听见谢浔的声音,忙掀开了帘子,一脸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谢浔转过身,转而看向马车里的人,笑说:“叔母好兴致,在街道杀人取乐,”
“叔母不过是教训个不听话的下人。”
章王妃抬眸,见自己手下两人都被人给压制伏在地上,问了句:“浔儿这是何意?”
谢浔道:“叔母不知,侄儿也在寻个下人,不巧叔母正要杖杀了她。”
章王妃闻言,看向他身后的元衾水,实在想不到适才牙尖嘴利之人,竟然会是谢浔的下人。
谢浔可不是会亲自找婢女的人,章王妃笑说:“既如此,那是叔母误会了。”
被压制在地上的人被放开了。
章王妃落下了帘子,“回王府。”
元衾水扶起周云月,问道:“可还能上马车?”
周云月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说完,看向谢浔,又要下跪,元衾水急急扶起她:“你怀有身孕,不宜多跪,仔细伤了孩子。”
周云月摇摇头,满不在乎,“这孩子要来也无用。”
她推开元衾水的手,跪向谢浔:“臣女知道不该求世子殿下,但臣女爹不会与唐家勾结行刺殿下,请世子殿下看在元家的份上,还臣女爹一个公道。”
周云月虽知道希望渺茫,但别无他法,只望能看在元家的份上,说动谢浔。
谢浔漠然:“这与本世子何干?”
说完转身离开。
周云月心凉一片,绝望跪在那。
元衾水于心不忍,扶着她上了马车,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倘若你爹真是被冤枉的,一定有办法救出来的。 ”
周云月看在眼前这张脸,怔了怔,“姑娘是何人?”
元衾水笑笑:“别管我了,快回去吧。”
谢浔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刚刚从宫里回来,先是看见了玉白,才跟着过来的。
玉白在马车前回禀着元衾水出王府的缘由,又道:“属下失职,只是离开一会儿去买药材,便让舒姑娘差点受伤。”
谢浔递过去一眼:“她受不受伤与本世子何干?”
玉白不解。
这舒姑娘不是鹤老的徒弟吗?若就这么出事,殿下头疾怎么办?
怎么会无关呢!
元雅让周云月上了马车,又走上前来想让玉白帮忙送一送。
玉白劝道:“章王妃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