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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盛晚风 119523 字 1个月前

从浴房出来时,元衾水已经在寝房外候着了。

她静立在门外,倒是穿回了合身的衣服,可脖子上却缠了几圈白布。

谢浔视线掠过,目光微深。

元衾水先了陈管事一步推开门,又主动接过他手里还未披上的外袍:“都交给我吧。”

陈管事哑然一瞬,但见自家殿下并不阻止,于是转身退了下去。

因有配制了药丸,元衾水便不用早晚煎药,只待谢浔回来之后前去侍药。

但她的房门仍是锁着,白日便一直在碧春这儿,直到午后辰王妃传她去问话才离开。

听闻是宫里沈贵妃派人来问谢浔最近情况,因刘太医不在,所以也包含了圣上的意思。

元衾水不敢拖延。

大致的情况辰王妃也早就告知了,宫里来的嬷嬷便直言问:“听闻你来王府已有些日子,殿下近来头疾可有缓解?如何治疗,服药何药,你如实说来,不可隐瞒。”

便因谢浔深得器重,故而有这样层层的试探。

虽觉得莫名其妙,元衾水依旧如实回道:“殿下头疾亦是心病,因夜不能眠才使头疾频繁严重。民女采取的方法与刘太医治疗方法是一致的,按时服药施针。殿下能整夜安睡,头疾亦有所缓解。假以时日,身体得以恢复,头疾亦能大大减轻。”

谢浔的心病,她无法保证,但坚持治疗,严重程度至少能减轻大半。

嬷嬷闻言,原本严肃的神色松了好些,并无其他怀疑,只是带着几分威严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便尽心侍奉殿下,不可出半点差池。若真能治好殿下,贵妃娘娘那儿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元衾水颔首。

送完嬷嬷回宫,辰王妃将元衾水留下,满脸笑容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瞧瞧,这下连贵妃娘娘都知道你了,你这样医术可是比刘太医还厉害。”

这话听着是为她高兴,实则阴阳怪异。

元衾水极其不自在地抽出手,作受宠若惊之状:“娘娘言重了。”

辰王妃见此,又略感歉意道:“华阳贪玩,想是对你生了什么误会,昨夜之事就莫要放在心上了。”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尚在提醒着昨夜的难堪,辰王妃却只用“贪玩”二字轻巧揭过去了。

想起那门上依旧挂着的锁,元衾水觉得何其虚假。

她无须讨好,于是默然不言。

辰王妃见她不答话,唤来婢女,将早就做好的衣裙都拿上来了。

那些衣裙亮眼雅致,绣线做工皆是上等,亦是京中那些贵女都难求一寸的料子。

可辰王妃见面前的人似乎完全不感兴趣,越发证实了心中猜想。

于是又道:“你住的地方也着实小了些,不如让嬷嬷下去安排,从今往后,就住在东院吧。”

辰王妃的院子便是在东院,若是住下,行动举止都要受监视。

元衾水明白其一直拉拢她的用意,断然不能答应的。

只能以身份低微,一切都是应该之言,惶然不安的全都推脱过去。

待人走后,辰王妃原本堆笑的脸几乎瞬间暗下。

身边的嬷嬷冷哼道:“当真是不知好歹的人,辜负了娘娘一番心意。”

辰王妃:“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起初她以为当真是一个乡野女子前来攀附王府的,可近日细细想来,又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谢浔无端地信任以及同意她近身随行,看起来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人。否则她想不通一个无身份无背景,哪里来的胆量敢留在王府。

但谢浔对其态度,她又不是很确定。

辰王妃懒得细想,只问:“事情办妥了没有?”

嬷嬷道:“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

谢浔耐心不多,也并不打算再说下去,转身回去。

影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远远地站在廊下,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元衾水怔了怔,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