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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盛晚风 119523 字 1个月前

容过头了。如今你也不必再顾及朕,朕一早已经下旨令羽卫去彻查,倘若真与唐家有关,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祖父。”

见谢浔依旧不肯多言,皇帝叹了口气,又将话说了回去:“外面行医之人身份来历终究不明朗,亦不知怀有何种用心,你呀,要多多提防着些。”

老皇帝年迈,太子久病缠身无法处理庶政,许多事情交给谁都处理不好,唯有交谢浔他才能放心。

所以治疾一事格外上心。

“皇祖父无需担心,此事孙儿自会处理。”

谢浔仍不松口,原本无波澜的神情,也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并非因皇帝知晓此事感到意外,而是衍生了某种厌烦。

皇帝站在上位,自然看得清楚他的神情,颤巍巍从软椅上起身:“罢了,朕也乏了,你且去吧。”

时下日长,天黑得晚,谢浔从宫里出来天还亮着。

出来时侍从回禀道:“王妃昨日进了宫,还有舒大夫这几日似乎都去了王妃那儿,还赏了好些东西。”

谢浔寻医之事皇帝虽知道,但他将何人留下皇帝是不会过问的;若非有人提起,今日也不会有这一番话。

但辰王妃进宫一事,谢浔并不意外。

只是听见元衾水与其走得近,眉宇却沉了沉。

入夜。

元衾水忙完煎药,便来到谢浔寝房。

房内留着烛火,谢浔坐在榻几上,一袭松垮的衣袍挂在身上,面容冷寂寂的,从一进门,目光便随着她。

陈管事也在,见元衾水走来,接手把药端出来,随后也并未走,问了句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似是想留下来陪她。

元衾水不解:“若陈管事留下,我没有办法施针。”

陈管事看了看榻几上的人,颔首退下。

银针摊开,元衾水看向身后之人,“殿下不妨坐端正些,民女才好施针。”

他依旧懒散倚着,支着脑袋,并没有要端坐的意思。

好好的一个清秀公子变成个娇滴滴的姑娘,碧春又惊又喜。元衾水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刚刚恐吓自己,逼自己乱了方寸,竟然是要自己承认他的猜测。

她转过身去捡地上东西,低头时脖子上的划伤有些火辣辣地疼。

“不管殿下信与不信,此事都与师父无关,是我自己要来帮殿下医治的。也是因殿下曾发医贴又在江陵说过,只要治好殿下无所不应,才信以为真。”

元衾水将碎裂的药碗都捡回了食盒,却因太黑一时没看清,割破了手指,她攥紧了适才被他扯下的头巾,请求道:“民女扮成男装只是想顺利进王府,但绝无害殿下之心。”

已经得了自己想知道的,谢浔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冷漠至极:“不需要。”

只要鹤老不在京都,不会被其他人找到,那面前的女人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了。

他伸手去推门,身后衣袖却忽然被扯住。

谢浔侧过头去,看见那双带血的手颤抖:“殿下求医不为自己,那想救之人也无所谓吗?”

元衾水斟酌着他刚才的问话,“殿下担心的应该不是师父会跟了其他权贵,而是担心师父若跟了其他权贵便治不了殿下想救之人。”

他执意要寻师父,所救之人一定是非常在乎的。

“或许我也能试试,待殿下头疾痊愈后,试试救一救殿下想救之人。”

谢浔脸色陡然一滞。

有那么一瞬间元衾水仿佛在他神情里看出一丝混沌,可眨眼即逝,只剩一片幽暗阴冷。

他抬手抽出衣袖,又抚了抚袖口的皱褶,笑问:“当真这么想留下?”

元衾水点头:“只愿殿下安好,便足够了”

陈管事一直候在外面,见元衾水披头散发得出来,却并不意外,显然一早就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

“舒姑娘,这边请。”

元衾水又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时陈管事道:“待殿下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