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毫无波澜的生活。
被困在方寸之地。
没人告诉她外面有什么。郡主这么一闹,元衾水与碧春都没有了逛下的心情,买好东西便回了王府。
前脚刚回到房,后脚高柔便来了,她轻声细语:“郡主年幼,舒姑娘莫要与她见识。”
元衾水虽没有心思听她说这些话,不过面上依旧客气道:“高姑娘有何事?”
“舒姑娘,能帮我把这个送到殿下手里吗?”
婢女手里抱了个木盒,元衾水瞧了一眼里面,是一尊极好的玉瓷佛像,看成色质地,便知是价值连城。
“我可以帮你送,但殿下能不能收下,我不敢保证。”
“无妨,你且帮我试试。”
谢浔根本不愿意见她,一直找陈管事也无用。她不想擅自闯入惹得谢浔厌恶她,便只能请求面前能自由出入西院的人帮忙。
元衾水问:“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的吗?”
高柔道:“烦请舒姑娘帮我转告殿下,这是昔年爹爹偶然寻得的物件,因不懂鉴赏留着也是糟蹋了,想着正巧殿下所需,便送来过过眼。”
元衾水应下。
虽然当红娘这种事情,她从没有经验,但送东西也是传达心意,谢浔爱权力,说不定这些俗物他也瞧得上眼呢?
人情有来往,感情便有了。
直到一个傍晚,落日恢宏璀璨。
那只手轻轻牵住她,声音温柔:“我们去看落日好不好?”
她仰头想去看清他的脸,但那咫尺之距间,好像总隔着层经年不散的浓雾。
“师父说外面很危险。”这态度像是极其厌恶。
元衾水解释道:“民女到底也只是江湖游医,哪敢与这些贵人反抗?何况民女只是见高姑娘对殿下情深意切,先是给殿下送药,如今又送这么宝贵的东西,想来是对殿下一片真心的。”
谢浔嗤笑一声,想起白日在街上瞧见她龟缩的一面,就觉得冷笑连连。
一个在他面前连死都不怕的人,何至于变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见着旁人就怕?
他沉默半晌,忽然抬头:“那就拿来瞧瞧。”
元衾水以为自己说动了他,捧着木盒小心翼翼走上前,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佛像。
谢浔递眼过去看了一会儿,赞道:“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坐回身,似乎有了些兴致,“拿近些。”
元衾水见他果然看上了眼,将木盒放在桌上,两只手捧抱出佛像。
温玉暖手,丝毫没有感觉到冰凉。
当真是一块极好的玉。
谢浔朝她伸手,元衾水便将东西递上前。
他手心朝上做承接之状,谁知东西放入他手上,他却丝毫不使劲,任由那佛像从手里滑落。
“嘭!”
玉佛像四分五裂,细碎细碎地散在地上。
元衾水瞠目。
这不会要她赔吧?
谢浔将弹在身上的碎玉掸落在地。
“瞧完了。”
“没关系,我保护你。”
元衾水握紧了他的手,她依然执着的想去看见他,但越努力,梦境就越残破。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始终不愿意放开,结果在一切颠倒混乱之际,指节还是生生脱力,无论怎么抓紧都无济于事。
“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遥远的声音突然砸进幻境。
皦玉无措的站在塌上,紧紧握住了元衾水抓着被褥的手,元衾水睁开眼睛,昏暗的烛光落进眼眸,窗外是沉静的天空。
金黄的晚霞遍布天际。
元衾水张了张唇,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很久吗?”
皦玉摇摇头,把茶水递给她:“您就躺了两个时辰。”
元衾水坐起身子,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有点烫,但她这会已经觉得好多了。
皦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