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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守好纪清梨。

再转头看向沈怀序牌位看得更烦,面色难看往地上一坐,语气硬邦邦非要看纪清梨吃点东西再走。

“我刚才都要闷死,你都不管我死活。我死了跟沈怀序一起办白事,你给谁守夜?”脑袋不甘心放进纪清梨颈窝,吐出的气全落到她锁骨上,细密的一层。

纪清梨哭笑不得了,想到他是为给自己带点吃的,才弄得这么狼狈,推他起来的动作也轻下来。

一点点松动足够裴誉眼睛眯起,话说得更含糊不清,蛛丝结网般一寸寸往下落,喊她名字。

“纪清梨你真没对我好过,以前爬狗洞现在爬柜子,以后爬什么?”

“爬床?”

纪清梨哎了声被大手摁住膝盖,裴誉不许她动,把她整个人放到桌上来,用正事吸引她注意:

“我认真的。纪清梨你别信他说的那些话,起码燕家的事别掺和,这不是好事。”

燕氏被抄家,纪清梨略有耳闻,听说下场惨烈。

她手里还捏着糕点,下意识用脚踢踢裴誉,示意自己知道了。

没想到被人握住脚,顺势就要抬起条腿往他腰上挂。

纪清梨踩他一下跳下来,听他又痛又短促闷哼声,低头一动不动,终于吃到点什么的笑,一脚像把他踩爽,当着死人牌位踩更爽。

沈怀序,死得真是别有情趣。

等纪清梨好不容易吃东西把人哄走,裴誉也不翻窗户了,他光明正大从正门出去。

谢无行这阉人果不其然还没走,就在门口站着。

“裴世子舍得出来了?钻床底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谢公公也令人刮目相看,少了点东西脸皮就是厚,真没亏待自己哈。”

裴誉看也懒得看他 ,直直往前,就是正对上匆匆赶来的沈行原,他也下巴一抬,百无禁忌。

大半夜的,这两人还在沈家,竟然还在沈家。

沈行原步子生生顿住,脸色铁青:“这里是沈家。”

谢无行不语。

裴誉不屑:“早晚是我家。”

他撞开沈行原肩头,袖子甩到沈行原脸上,堂而皇之离去,把沈行原气得手直抖。

这般下去不行,他深吸口气。

原想着沈怀序不在,一切循序渐进不用太急促,现在看来不行,完全不行。

一刻也不能再停不能再等了,与其让那文昌伯胡言乱语,把算盘打得辟啪响,不如继续让纪清梨留在沈家。

明日一早就该去找杨氏,他再等不了一点了。

杨氏听清沈行原话时,眼前昏天暗地,不知道是她突然疯了,还是沈行原突然疯了。

人摁住额头好半晌才勉强开口:“……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必担忧嫂嫂日后如何,嫁哥哥是嫁,嫁我也是嫁。”

杨氏不可置信,到现在也没当真,只觉得是不是近日挑人家挑多,把沈行原脑子挑坏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不想成家就不成家,别说这种荒唐话。”

沈行原一动不动。

杨氏头更昏起来:“你兄长尸骨未寒,他刚死,他头七都没过,你说要娶你嫂嫂?”

“沈行原,伦理纲常这几个字是这么写的吗?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只知兄终弟及,情理之中。是没兄长读书多,只有请兄长海涵了。”

“嫂嫂总要有人照顾,我和沈怀序同源相像,若不是因她先见的沈怀序,哪有后面婚事?本该就是我的婚约,沈怀序可以,我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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