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5 / 26)

的谢无行毫不相同。

他呵气,含过龙井沾有冷香的气,伺候人的手面面俱到,即使只是擦脸也知道该擦哪让人舒服。

不过凑来的眉眼如蛇蜕皮,变得透明,恶意,慢慢含到她面上来。

很快的一下,分不清是他手指还是舌头扫过水痕,五指接着像想擦进她眼珠里,把她透亮干净的神色全都揉开,放到牌位前上挑开四肢去捏,直到她挣扎踹人,露出令人心满意足的厌恶和愤怒。

他确实这样做,不过纪清梨被端起的一瞬稍顿住,她软而轻得超出了预想。

手臂毫无阻碍延伸在她腰背,空出的弧度瑰丽,软盈陷在指腹。

谢无行这双手摸过的死人远比活人多,挣扎也比她无动于衷的安静多,骤然陷进柔软,他竟空白一瞬。

该有的反应太监会有么?谢无行不会去想这种问题,他只以旁人生死挣扎为快感。

纪清梨轻巧一挣,就挣开了。

谢无行冷漠收回手:“我靠过来,你眼神分明晃动。纪夫人,一直假模假样对我笑难道不累?何必呢。”

“我……”

没等纪清梨开口解释什么,谢无行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点点把那帕子折方正放回去。

也不听她要说什么,又态度温和了:“谢某是有些沈大人的消息要说。”

“不过在下有些好奇,当时沈大人因何提亲?纪夫人又为何应下?”

纪清梨回以长久沉默,盯他半晌后搪塞:“大抵是互相钦慕。”

谢无行仿佛没看见她那看疯子的眼神,恍然大悟,微笑:“当真情深,叫人羡煞不已。纪夫人是一颗心都扑在沈大人身上,这等情分想来是旁人跳脚也插足不了。”

“可要是夫人在此神伤含泪,沈大人却别有计划,该如何?”

纪清梨不吭声,谢无行也不在意:“或许夫人该以为是谢某在这挑拨离间。不过谢某说过要帮夫人的心始终如一,手下人也早发现了些东西。”

“即使没有那些东西,我想京中时局夫人去看也总能看出端倪。朝廷上两位皇子原先相安无事,现在却可以算得上句撕破脸皮。”

“今日吊唁办丧,却又让陛下查到皇子同靖王间的牵扯,当然可能是假的,毕竟这种栽赃把戏曾也用到镇国公身上,但局势总是乱了。”

“传言中近日迁动的大臣又都同燕家旧案有关,革职没命的都是曾抄了燕家的人,你说这些会不会和沈大人有关,他想做什么?”

“燕家的事怎么会跟沈怀序有关系。”

纪清梨没有要信的意思,更认真了些:“况且燕家从前是京中百年大家,燕将军镇守边疆的名声在外,大家都知晓。”

谢无行阴阴冷笑:“纪夫人就是要装纯良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拿捏,为燕家说话,小心被有心人听见引火烧身。”

他态度一下很差,差得跟刚杀了两个人一样,看得纪清梨老实抿住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了。

一点唇珠压得又扁又可怜,谢无行看得更烦,半晌后才继续:“不论如何,沈大人这一死是许多事都好办了。”

“但代价是玩弄人心,连自己枕边人也不放过。你一人被放在这里,守灵守夜,难道你的惶恐就不重要,你的眼泪神伤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纪清梨问:“你替我担心?”

“可笑,荒唐至极。夫人不必绕开话题,还是好好掂量番,以免平白心软身上,招来得只有不堪玩意,被人吮尽好处。”

一番话说完,被支开的春兰取伞回来,谢无行不堪又隐隐愠恼的离去。

而裴誉从柜子里爬出,满头的灰,一脸的戾气。

“那死太监,莫名其妙说些什么,在这吓你。”

他皱眉拎起纪清梨,拍拍衣袖摸摸脸要不是刚在死人后边蹲着,他这会只想拿自己衣服到纪清梨身上蹭蹭,用力将她包裹住,好盖过她身上旁人的味道。

“真不要脸,还拿伞,哪就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