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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安排妥当,孙姨娘不会有事。”

他等纪清梨松口气靠过来,有点委屈的说她担心了好久。

但什么都没有。

纪清梨平淡得他好像是这纪家不如何重要的外人,瞥都不曾瞥来一眼,只问赵氏:

“姨娘不是病了么,您这时就不怕病气过人了?”

“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病气。”

自上次去沈家后,纪清梨态度毫无预兆的变了。一点缓冲机会都无,平日看向他的特殊全化为乌有。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习惯她从前那般,骤然被她划分为无关紧要的人,纪文州实在有些愣神。

他难以挽回的沉默,心不在焉看那孙姨娘相好的木工被带出,先后又有能证实她们私下传话的家仆上前。

“奴婢亲眼见到孙姨娘同这木工说话……”

“对对,就在门外……”

赵氏盯着孙姨娘这么些年,连她孩子都要想办法借到膝下养着,如今有这么个彻底扳倒对方的机会,怎能放过。

她冷笑声,开口发落前却被纪清梨打断:“主母就听这几个丫鬟的一面之词?那旁边不是也有人么。”

她归宁那日塞进来的人恰站出来,个个都能证明孙姨娘和木工没说过几句话。

就是说话,也单纯为纪老爷赏下的新柜子,改个样式而已。

赵氏猛拍桌子:“纪清梨,你以为你跟她做掩护,这事就能糊弄过去了?”

“孙春芳和这木工十六年前早认识,你们同乡逃荒出来,到京城定居欲私定终身。”

“只是你遇上文昌伯被带了回来,两人分开直到不久前才重新见面,我说得可有不对?”

“这孩子,”赵氏指向纪彦,视线锐利,“你入府不就后就怀了他,算算时间,你说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纪清梨静悄悄看着,那一直寡言不语的木工身形高大,皮肤稍黑,只有在提及纪彦时才抬头,两人目光对上,很快又垂下。

孙姨娘冷冷回望:“你要做什么就快做,以为我很想在府里待着?”

“他若不是纪家的孩子,你那么急急忙忙抱走他要养他,又是做什么?”

“替这木工养孩子?那夫人你可也得小心,小心哪日你也是借这孩子在外偷情了。”

纪清梨恰时开口:“四弟是主母精心培养,是已拜在季夫子门下,日后会有大造化的孩子,怎么会不是纪家血脉?”

“主母别要气糊涂了。”

赵氏哽住,下意识看向纪彦。

她当初接来这孩子,除开要挫孙姨娘脾性外,也确实给自己一个保障。纪彦似乎颇得季夫子喜欢,必意料之中的更可用。

“纪家,还有纪妍的流言迟迟没散过吧?若是再传出府上姨娘的逸闻,外人只怕愈发要衡量纪家女子的名声。”

“今日我同婆母去见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都为二小姐再三衡量,主母难道不为纪妍想一想?”

提及镇国公夫人,赵氏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得谨慎了些。

今日之事她已知晓,得罪杨氏一人尚有回旋余地,但对方若在京中夫人们面前说什么就不好了。

“看来沈家确实是门好亲事,能让你也有胆子来威慑我了。”

纪清梨只是笑:“怎么,主母现在是后悔把契约给我,而不是留给纪妍了?”

赵氏和纪文州脸色齐齐变了,她反而平静歪头:

“你说我要是去告诉沈怀序,这契约根本不是我点头答应,纪家两头蒙骗,他会是什么反应?”

赵氏:“你怎么知……”

“契约在我手里。”

赵氏反应过来,使眼色给嬷嬷,管她怎么拿到这契约抢也得抢过来。

纪清梨早想到她这反应,不躲不避:

“契约在沈家,嬷嬷要搜那请去沈家搜吧。”

“况且那不过一张纸,我决意要说难道拦得住?沈怀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