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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鬼气森森,发邪的脸。

浓烟滚滚中沈怀序下达命令:“跟我去接人。”

纪清梨该回家,重回到他身边。

一个裴誉,半路寻回的世子,光一张嘴花言巧语暗中对比抬高自己身价。

一个谢无行,苟延残喘的太监,背负筹谋手脚不干净还有心思做这些。

这些不要脸的软骨头,全杀了就好。

和离,绝无可能。

旁人见了这幕腿都是软的,棋白同样脸色发白,熬了一宿后心跳得过快也只能咽下,先叮嘱人赶快处理。

他在后面快步跟上沈怀序,试图劝说公子不论如何冷静,抬头却见长廊下同样站着个人。

漫无目的走到此处的沈行原怔怔看向院里,高昂的火令他错愕至极。

“这是怎么了?”

大早上天都没亮的,怎么就起火了?

烧得这么吓人,纪清梨呢?

沈行原着急:“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人来灭火?”

无人应答,身后个个站着不动,一动就齐齐把脸转向他的下人更毛骨悚然。

最前面的沈怀序温和提起长剑:“怎么,找你嫂嫂?”

第38章 划破他的脸 毫不收敛的杀意……

那火实在不详, 场景诡异到沈行原起了鸡皮疙瘩。

沈怀序疯了吗?

问话也越过了叔嫂该有的距离,仿佛看穿他徘徊在外面的原因。

他下意识回避,原要说你们是不是吵架吵到烧房子, 也全都咽回:“这么早,我跑来找嫂嫂做什么。”

“今日,不, 是昨日了。”

“昨日你不也急切寻她?”

沈怀序还在往前,长剑随步子横到两人中间来, 仿佛只要他点头,下秒它就将直刺面门。

沈行原终于觉察不对, 兄弟二人年轻或沉稳的脸对照, 某种心照不宣的东西无声自眼神中泛开。

他喉头滚动, 被危险逼得紧绷。

但对纪清梨的愤怒使他如得不到主人安抚的犬, 在焦躁中失去了分寸。

以至于到了这一步, 看清了沈怀序手中的剑, 他反而没遵循纲常回避,只是心跳加快紧紧盯着沈怀序。

沈怀序要拆穿他?他什么都没做,沈怀序能如何拆穿?

他又没错, 他只是好心帮沈怀序盯着嫂嫂。

就是对嫂嫂有别的想法,难道有错吗。

姓裴的不是说他跟沈怀序长得相似么, 她喜欢这大差不差的脸, 那沈怀序不过是恰好排在前面让她先看见。

如果是先认识他, 是嫂嫂是弟妹都不一定, 沈怀序未必就有质问他的机会。

况且问他算什么?同样虎视眈眈在外的, 谢无行能跟她亲近,裴誉能有她的荷包,他甚至什么都没有。

这一步, 沈行原才惊觉,纪清梨温和之下待人却是有差别的,只是细濛濛的无声,谁如何待她,她便回报什么。

沈行原自她出现起就挤兑恶意,所以留给他的,就只有最次最敷衍的态度。

现在要后悔又怎么来得及,可沈行原不服。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论婚约论她自己的意想,哪点不是指向他。

都这么不公平了,沈行原咬牙,毫不客气:“我找嫂嫂,当然是有急事。”

扫出狭长锋芒的眸子上下掠起,沈怀序似笑非笑的:“说说看。”

“兄长既然看见了我,难道没看见她身边的人?”

“谁?”

“裴誉。永安候府的世子。”

沈怀序照旧岿然无波,只是看着他,高高在上将他的盘算尽收眼底。

……他一早知道。

明明都看见了,偏偏此刻等他自己开口。

仿佛沈行原是无能无力,只有朝手握权力,朝她正牌夫君卑劣请求,借刀杀人来排名在他之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