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就是秦苏两家,借此机会将产业布局于京中,以此来拓宽徐家的家业,章砚不过是工部侍郎,与徐家的产业并无干系。
思忖间,余光掠过道折射而来的光影,别枝蓦然收回神思,踏上木檐躲避开划破夜空而来的箭羽。
躲开的箭羽刺入梁垣,映出道沉闷的声响。
徐闻澈的嗓音霎时间止住,他停顿了微许,道:“去看看是——。”
“徐公子不用担心。”章砚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笑着道:“替你清清尾巴,就当作是在下送给你的见面礼。”
别枝闻言,目光凝了一瞬。
她来不及多想章砚哪里得知徐闻澈身边跟着人,快速地看向箭羽穿来的方向,不过顷刻,目光落到三十丈开外的宅院屋顶。
只有一人。
谁知还没有等她看清檐上刺客的身段,就瞧见三道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冲来。
别枝微微皱眉,利落地掏出面具戴上,纵身跃到幽暗街道上,今日匆匆离开秦家,身上没有带佩剑,不愿与来人多加纠缠。
她步伐快了几分,跟随的脚步声也紧随而来。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
霎时间,别枝眸子紧了紧,适才分明只看到了三人,不过半条街的距离,怎就凭空多了三个人出来!
她呼吸落缓了几分,视线扫过街道尽头两端。
西侧是通向灯火通明的宁安街,东侧是通向静谧幽邃的宅院,别枝步伐微旋,朝着宁安街的方向走去,迎面撞上来人身影时她抿了抿唇,面对着男子不疾不徐地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转身离去的她忽而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来人身后而来。
她目光定了定,霎时间撞入肃王幽邃深沉的瞳孔深处,凛冽锐利的眸色划破面具,落在她的脸上。
别枝不明肃王的来意,也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了自己,只见他抬了抬手,剑刃自鞘中缓缓拔出,她眸子骤缩了几分。
下一瞬,扬起的手划出道弧线,她抬起手,接过他扔来的剑刃。
别枝攥紧剑柄,无声地对着十步开外的男子拱了拱手,持着长剑转身奔向跟随身后而来的身影。
她不想引起其余人的注目,交锋时不断地往深处退,章砚派来的人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随着往里追。
谁知追到深处时,却不见女子身影。
三人对视了眼,散开兵分三路寻着忽而消失无踪的人影。
躲于树梢高处的别枝悄声跃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解决了离自己最近的身影,她接住他将将倒下的身子,随手安置在了树梢下,又不紧不慢地朝着西南侧的身影摸去,逐一击破。
看着瘫倒树下的身影,她紧绷的神思松了几分,又在瞥见手中垂落着血珠的剑刃时微微凛起。
他看到了多少,又为何会出手相助。
别枝都想不明白。
静默站在树梢下须臾,她叹了口气。
别枝找回去时,空荡荡的街道上半分他人经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已然不在,不知去向何处。
宁安街离王府有段距离。
王府外围的街道处皆有侍卫值守,别枝行于街道上,四下的侍卫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似的,静静地伫立于两侧。
她走到王府大门前,望着门上匾额。
肃王府。
听闻这道匾额,是肃王十六岁那年被封为亲王时,先帝亲笔所题。
匾额下站着道身影,别枝适才见过。
不多时,男子走了上来,他微微拱手,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王爷已经等候姑娘多时。”
第25章 第25章紧抿薄唇含住了少女稍稍……
暗夜下的肃王府灯火通明,宛若白日,清泉流水潺潺,伴着微风拂过沙沙作响的树梢,清脆悦耳,随处可见的侍卫凛神把守于王府内部,就算是只小小的蝇虫也逃不离王府半寸。
别枝目不斜视地随着男子前行,穿过前院林荫鹅卵石径路,登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