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们母亲不打算公布这个消息,我觉得这是大喜事,该立刻让你们知道,所以我们才打赌。”
祝时瑾凉凉道:“就用下棋打赌?那和直接同意让您宣布没区别,母亲,您打赌也打得太草率了。”
雀澜轻咳一声:“本来就是早说晚说的区别。再说了,你现下娶了砚舟,一直没有孩子怎么办?”
埋头吃饭的顾砚舟一愣,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从饭碗里抬起头,傻愣愣的:“啊?”
祝时瑾看他那副蠢样,似乎更来气了:“就他?母亲您在担心些什么,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顾砚舟觉得自己被骂了,“你什么意思?”
祝时瑾把脸转回去继续吃饭,一副多看他一眼就会被他脏了眼睛的模样:“实话实说。”
这是两个人吵架冷战以来,祝时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顾砚舟不想同他继续僵持下去或是吵得更厉害,可祝时瑾说话真是太难听了,他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捡难听的来说,让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
“那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
“不生气你骂我?”
“实话实说就成了骂你了?那你这个人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接受不了自己的无能和平庸。”
“你!你这还不是骂人吗?!肚子里有点墨水了不起啊!”顾砚舟差点儿拍案而起,“问你我哪儿招惹你了,你又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非叫我猜猜猜,猜不准你又要发脾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祝观瑜一边吃饭,一边津津有味地看戏,真稀奇,好久没见时瑾发这么大脾气了,脸色可真难看,哈哈。
一旁祝盛安和雀澜似乎习以为常,根本懒得劝架,该吃吃,该喝喝,还有心思看戏,看来这也不是第一回了,祝观瑜倒是好奇,时瑾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会看得上顾砚舟呢?现下试婚圣旨已经被推翻,他也不放人出府,难道真要让顾砚舟当世子妃?可是他也没给顾砚舟请世子妃诰命。
等到两个人吵得快要打起来了,一家之主祝盛安终于开口和稀泥:“好了,今晚是团圆饭,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吃完饭回你们自己院里解决,不要在这里吵。”
祝时瑾冷哼一声:“冒牌夫妻,有什么好解决的。”
顾砚舟气得牙痒痒:“你也知道是冒牌夫妻,你倒是把和离书给我!”
祝时瑾的脸色更差,眼看两个人都架在台阶上下不来了,雀澜忙道:“团圆的日子,不许说这些,和离的事,休要再提。”
吵闹勉强止住,一家人总算吃了个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夜里祝观瑜留在王府,就住在自己成年离家之前的那个院子。
雀澜在他院里坐了片刻,同他说着话,忽而道:“你的气色倒比先前好多了。娘记得你去京城之前,因为吃药,瘦了一大圈。”
“现在停药了,也许身子恢复过来了。”祝观瑜道。
“停药之前,可把印记洗去了?”
祝观瑜摇摇头:“是在京城发生了一点儿意外,不得不停药的,没能洗去印记。罢了,此事以后再说,现下倒没什么不妥。”
“你先前要吃那药,娘就不同意,你爹非说照你自己的想法来。”雀澜叹一口气,“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娘总觉得你们最后还会走到一起,何必折腾自己的身体?”
祝观瑜垂下眼睑,没有作声。
雀澜道:“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的身体了,其他的都随你。”
又道:“这次你回了东南,他去了边疆,分别之前,他有没有说什么?”
祝观瑜抿了抿嘴,道:“他说他会来找我的。”
雀澜微微一笑:“他舍不得你在京城等他,还把你送回家来,倒是有心。”
“印记没洗去,我在东南也只能等他。”祝观瑜轻哼一声,“他把我送回来,说不定他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