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公子你怎么这么傻?他辜负了你的心意,你还这样想着他?
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可最后也只能心酸地想,算了,反正大公子中意他,就叫大公子如愿以偿罢。
不多时,一个小白瓷罐塞进了床帐里。
秦骁的左手小臂虽然还夹着夹板,但是养了一个月,已经能使些力气,他拧开白瓷小罐,将它轻轻搁在床头,里头满满的油润脂膏晶莹剔透。
……
五更天。
深秋的天光亮得晚,这会儿夜幕是静谧的深蓝色,一轮即将西沉的半圆月挂在空中,点点星光隐约可见。
帐中,床头的白瓷罐倒在一边,已经空了,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欲望气味,外头的蜡烛烧了一整夜,流出的烛泪已经积满了烛台。
祝观瑜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彻底发泄后的松快,好像每一寸皮肤都舒展开来,骨头缝里都透出完全放松的慵懒。
身后还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气味源源不断包裹着他,是秦骁。
昨夜他只是不甚清醒,但并没认错人,也没有失忆,断断续续的画面仍留在脑海中。
紧紧握着他的腰的修长大手,压在他身上的,结实的胸膛。
还有在两腿中间的,劲瘦的腰和一收一缩的腹肌。
再往下……
想到那个画面,祝观瑜的面颊犹如火烧。
第32章
昨晚他们就那样缠绵了一整夜。
祝观瑜捂住了通红的脸蛋儿。
他不知道秦骁是怎么来到别馆的,也许是墨雨去侯府求助,也许是秦骁放心不下,无论如何,秦骁来了,陪他度过了情潮,难道这还不算在乎他?难道这还不算爱他么?
就算他还是说不爱他,但他们总归有了夫妻之实,秦骁总不能娶别人了。
哪怕秦骁不想娶他,只要他拿此事要挟,秦骁也不得不娶他。
而且秦骁本来就喜欢过他的,只要他们成婚,再让秦骁重新喜欢上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定亲什么苏公子,他不在乎了,他只要后半辈子是他和秦骁一起走下去就够了。
祝观瑜在心里反复地想,而后转过身去,想看看身后躺着的秦骁,才转过来,就见秦骁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光着身子,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亲密极了,祝观瑜不由害羞,小声说:“昨天晚上……”
秦骁望着他,那目光静静的,说不上是怜惜,还是不舍,有些柔情,又有些冰冷:“冒犯了。”
祝观瑜:“……”
他的脸色白了白,轻声道:“……要是我不觉得冒犯呢?”
秦骁坐起身,捡起丢在床尾的内衫穿上,一言不发。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说话?
昨天晚上他是怎样用力地抱着我、怎样柔情蜜意抵死缠绵,难道他忘了吗?!
祝观瑜也坐起身,咬着嘴唇:“秦骁,你什么意思?昨夜你是怎么哄我的,今日醒来了就一句话都不说?!”
秦骁背对着他,一边穿衣,一边说:“大公子,昨晚的确是我冒犯,你要骂我,要恨我,我无话可说。”
祝观瑜:“……”
他要的不是一句“无话可说”。
他也不要骂他、恨他,他根本不在乎谁冒犯谁,谁占谁的便宜,他只要他像从前那样喜欢他、中意他,别的他什么都不要。
他们明明那么要好,秦骁明明一次次为了救他甘愿冒巨大的风险,凭什么只过了短短半个月,他就只有一句“无话可说”?!
祝观瑜瞪着他的背影,几欲落泪,咬着牙强行忍住,道:“我稀罕骂你恨你么?我要你给我解释清楚!”
秦骁转头看他:“我已定亲了。你要我如何解释?”
我已定亲了。
已定亲了,和别人。
祝观瑜的心好像被射成了筛子,又酸又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