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的警笛声。
玉蜉子眼神幽幽,萧衔蝉从中看到审视,化神期修士的凝视几乎化成实质,洪波涌起滔天巨浪,搅得他们站的一小片戏台摇摇欲坠。
悬在半空中的郁缠脸色苍白,命悬一线。
“那什么,你控制一下情绪,再这样下去,小心假发没了。”
萧衔蝉突然出声,打断了玉蜉子的攻击。
玉蜉子是个和尚,和尚是没有头发的,这里是他的梦境,一切变化随他心意,所以才长出发质很好的秀发来,可若他心绪不稳,变幻出的头发也会消失。
听到萧衔蝉如是说,他愣住片刻,脑袋上油黑飘逸、厚实浓密的头发丝似乎也僵住了。
萧衔蝉忙趁着这刹那喘息的空档道:“你老婆是我的粉丝,你要是现在敢伤我和我的同门,等你老婆醒了,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玉蜉子:……
四周动荡如海啸的潮水一下子褪去了,幽静的黑暗渐渐吞噬这片梦境,唯有玉蜉子和孟泽兰坐的小舟是亮的,像一点萤光。
萧衔蝉稍微松了一口气,一直苦苦抵挡梦境动荡的花秦二人也能休息一下,两拨人无言地对望彼此。
良久,玉蜉子率先开口:“你就是那个以俗喻理的文人?她很喜欢你。”
萧衔蝉嘿嘿笑了一下:“好说好说,那什么,你把他也放下来呗。”
她指了指斜上方,郁缠还是被扼住命运的脖子,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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