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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珣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双手虚虚环着他的腰。

“走了。”

阴晴不定的陛下松开手,毫不留恋地离去,留给陆大人一个生闷气的背影。

……

“你说,小钰不在学舍?”

学舍外的松树底,陆鹤珣提着糕点站那,面前站着的,正是叫沈聿“小泥鳅”的壮汉。

他挠头,很是困惑,“温夫子将他带走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温夫子。”陆鹤珣面上笑意不改,只是吐出这几个字时,透着点莫名的意味,“小钰往日只习一门课吗?””呃,对,对的吧。”壮汉回。

“对启蒙的学子该耐心点,我这些天太忙,确实对他有些疏忽了。”

壮汉不知该回些什么,目光下移,瞥见还冒着热气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入学诸多事宜,皆是由习夫子一手操办,看来找个机会,要和他好好聊聊。”陆鹤珣自顾自地说着,笑了声。

找习夫子为何要笑?壮汉抖了个哆嗦,觉着这声笑阴森森的。

“多谢,叨扰了。”

眼看着陆鹤珣要走,壮汉鼓起勇气开口,“陆夫子,您这糕点若是留给小泥鳅,可先交给我,明早我给他。”

陆鹤珣没回身,重复着那两个别有深意的字眼,“明早?”

“是啊,明早。”

“不必了,我猜,他今日便想尝。”

……

入夜,宫墙内的风有些静,檐角的银铃不再晃动,只余一丝残音悬在夜色里。

王公公轻着脚步将热茶送进殿。齐小侯爷深夜进宫,是有要事相商,观他面色难得的严肃,怕是要很晚才走。

正从殿内出来,着急的小太监附耳过去,“干爹,陆大人求见陛下。”

“陆大人?”王公公声音里难掩惊诧。

这些时日陆大人未进宫,陛下亦不曾召见,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还以为是二人间生出了间隙。

不曾吗?

王公公不敢乱猜,认命般推殿门而入,立于屏风后,“陛下,陆大人求见。”

话落,殿内二人沉默下来。

沈聿坐于上首,执起那杯热茶,放唇边抿了口,浓郁的茶香扑到脸上,困得快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起来。

“传。”沈聿道。

听到门合上的声响,沈聿敲敲桌板,朝齐策道:“傻着做什么,继续说。”

“我听闻陆大人和方司马是至交好友,不如等陆大人来一块说。”齐策道。

没眼力劲的家伙。

沈聿懒懒地抬起眼,“你猜深更半夜,他是来找朕做什么的?”

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做,做做…

猛地想到什么,齐策一个激灵站直,哭丧着张脸,“要不我先走,明日再来?”

沈聿冷下声,“说。”

齐策语速飞快,“虽只能查出点细枝末节的事,但也能猜出来方司马是被诬陷。我前段时间往明州护送景王归京,在片深山老林里,找到了那批粮草。”

“深山老林。”沈聿玩味地笑。

“不错,还挖了地窖呢。”齐策猛灌一口热茶,接着说道:“有人在囤积藏匿粮草,意图——”

齐策拉长音,没敢说出来,只伸手在脖子上一划,两边嘴角使劲往下拉。

“谋反。”沈聿接话,他并未皱眉,也未高声呵斥,沉静而深远的目光不显喜怒,却让人脊背生寒。

天子不怒自威,如泰山临顶。

“继续。”沈聿道。

“陛下可还记得那日行刺的刺客?”齐策深吸口气,“我与世子查了许久,摸清了断刀的来历,是…景王的人。”

在意料之中,沈聿并没有太大反应,“还查到什么?”

“明虚真人。”齐策觑了眼天子难辨的神情,“我将他原本想献的药交由御医查,并未查出什么,但偶有狸猫偷食此药,一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