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欲新。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很多,但是我的儿,你用前朝的一点子不称手段的法子,摆弄后宫的妇人,实在不可称善,也不可称为仁。”
皇帝站起来,垂手恭听母训。赵有良有眼色,示意屋子里一干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皇帝方道,“儿子予循贵妃摄六宫事之权,于情于理都不该干涉。只是事发于御前,内廷宫人侍上,儿子既享之,则有庇佑之责任。不得不权衡是非,勿使一人寒心,觉得天家薄恩寡义。”
太后悠悠地叹口气,“整个紫禁城,你为主,她为仆。可在后宫,一日无皇后,贵妃便是主,余下即为仆。皇帝贸然插手后宫之事,居中调停,只会让众人觉得,贵妃失德,难以信服,才分了前朝的圣心。你不痛快她行事,没什么。放开流言,坏了后宫的规矩尺度,往后生的乱,就多了。”
年轻的帝王唇角微微上扬,生来即是如此,他的声音冷静,虽然眉眼温和,若是长久凝望,便能察觉出他的笑与好从来都是池面上的浮冰。
皇帝如同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额捏如今贵为太后,不必再似做妃子时那般谨慎。儿子承膺宗命,即位为君。再不是享国之初,与众臣分天下的朝廷。文武臣工,是因为他们对江山社稷有用,当得好儿子的奴才,才有资格站在朝堂。后宫亦是如此,有能则当,无能则退。如若还要犹豫不定,忌惮家世,殚精竭虑做成个赘婿,来做什么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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