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贵妃“嗳”了一声,半推半就在椅子上坐了,扬声唤,“张存寿。”
张存寿便打千儿向皇帝回话,“奴才给主子爷请安。初二的时候,宫女们在神武门见家人。御前司衣的宫女庆姐,偷东珠嵌在鞋面上,拿主子的东西给自己挣体面。御前宫女连朝,偷拿进上的蓝宝石、金珠子,替到宫中赏的绒花簪子上。经奴才督办审理,连朝已承认东珠也是她偷的,由于胆小怕事,不敢放在身边,才送给庆姐。二人都认罪,主子爷,按祖宗家法,宫女子偷盗宫中财务,私相授受,理应杖三十,逐出宫去,永不复用。奴才张存寿,请主子爷示下。”
皇帝安静地听张太监说完,容色如常,仿佛是在听一件小事。众人皆等皇帝发话,屏息凝神,一时东暖阁内陷入彻底的寂静,明窗外太阳一分分西落,乌鸦带着一阵风儿轻轻扇动翅膀,太阳就彻底落到山下面去了。
皇帝似有出神,轻飘飘地问,“这样的小事,既已尘埃落定,俱认罪认罚,还闹到朕跟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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