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你父皇罚你,你自己选!”
赵檐愣了愣,看了一眼声色俱厉的母亲,终是脱下了外衫,只着一件中衣,将荆条直接绑在身上。
赵沐昭惊吓得只是一味哭,说不出话来。
夏贤妃深吸一口气,看向她道:
“昭儿,你也收拾收拾回宫,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忘了今日还要去重华殿。”
赵沐昭抹了一把泪,嗫嚅道:
“母妃,儿臣哪有心思去上学?”
夏贤妃皱眉道:
“你若是觉得,你哥哥被你父皇训斥的理由还不够多的话,就再给他添一条,影响了你的学业,如何?”
赵沐昭闻言,只能不情不愿,抽抽嗒嗒地回宫,却见纪云瑟不在房内,一问方知,她已经独自一人去了重华殿。
赵沐昭气不打一处来,原本那个臭丫头此刻应该和裕王一同被人唾弃,一个是勾引皇子的狐媚妖精,一个是色令智昏觊觎父皇女人的不肖子,可偏偏她此刻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若无其事地去上学?
是可忍孰不可忍?!
纪云瑟料定以赵沐昭的性子,要么今日不去学堂,要么从长春宫回来第一个找她的茬,于是赶在这位刁蛮公主回毓秀宫之前,先行收拾了书笈离开。
到了重华殿片刻后,才见平日里总是到的最早的孙雪沅姗姗来迟。
纪云瑟并未注意她今日的步履有些蹒跚,只见她的脸颊比往日还嫣红几分,唇瓣亦是红润饱满,如同被朝露滋养过的一颗丰盈的红樱桃,这张原本清丽的俏脸添了许多妩媚。
纪云瑟看了她片刻,孙雪沅低头回避着她的眼神,去书笈中翻找书,弱弱说道:
“云瑟,你看,看什么?”
纪云瑟目光落在她有些乌青的眼下,关切道: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孙雪沅不禁点了点头,似又想到了什么,双颊红得更加厉害,赶紧摇摇头,道:
“不,我睡,睡得很好……”
见平日里小心谨慎的她竟然拿错了今日上课的书,完全是一副做了亏心事不敢抬眸瞧人的模样,纪云瑟直言道:
“还好呢!你看,你眼睛里的红血丝都还在!”
她没想太多,忍不住想与她玩笑,悄声附在她耳畔,道:
“莫不是昨晚,做小偷了?”
“昨日端阳,总不会是去偷粽子吃了吧?”
孙雪沅一听“偷”这个字,仿佛被戳中心事一般,忍不住呛了口气,剧烈咳嗽了起来。
纪云瑟忙拍拍她的后背,笑了几声,道:
“你急什么呀?与你说着玩儿的!”
二人说着话,却并未发现赵沐昭已步入殿内,她看见纪云瑟有心情和孙雪沅说笑,冷哼一声,道:
“呦!这位不是昨晚刚给父皇献舞的美人么?”
“怎的今日还有空闲过来上课?父皇昨夜没有召幸册封你?”
“你既有那样本事,今日不就该赖在龙床上不起么?”
孙雪沅闻言微微一颤,瞬间小脸煞白,纪云瑟以为她是被赵沐昭的污言秽语吓着了,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向赵沐昭微微行礼,恭敬道:
“公主说哪里话?”
“昨夜臣女只是遵照太后娘娘吩咐,献丑一舞而已,不敢奢望龙恩圣宠。”
赵沐昭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哼,不敢奢望?你那点勾引父皇的心思,还有谁不知道?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她行至自己的座位坐下,向面前的赵芷宁几人阴阳怪气道:
“你们昨夜没入宫,没瞧见咱们纪大美人的舞姿,真是遗憾呐!”
陆嘉蕙轻笑一声,接口道:
“可不是?比那教坊的舞姬跳得好多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大姑娘出身艺伎呢!
赵沐昭道:
“再美又有何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