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几句,就放我走了。”
她迅速转移这个话题,问道:
“你可听见羽林卫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丁香悄声在她耳畔说道:
“奴婢走后,又悄悄地折返回来,正好听见谢统领说,要将此事禀报圣上,还说,要当场带着蔚王殿下去面圣。”
“但娘娘说,先让殿下回去醒酒,明日再去勤政殿请罪。”
谢绩真是个能人,看来是个完全不惧事的,倒是比纪云瑟想象中的闹得还大些。
她轻笑一声,又看了一眼四周,道:
“这里都布置好了么?”
丁香点点头:
“按姑娘的吩咐,都布置妥当了。”
纪云瑟原本是打算,从那间屋子里取了自己的鞋子后,就在这里等着事发后,夏贤妃过来找她问话。
毕竟赵檐是丁香引来的,为了洗脱她的嫌疑不连累她,纪云瑟必须真的在抚辰殿歇息,假装醉酒后神志不清,要去小解,迷迷糊糊的到了这间房,至于何掌宫为何会与赵檐睡在一起,纪云瑟只能来一句什么都不知道。
夏贤妃是个多疑之人,纵然何掌宫跟了她多年,恐怕也会怀疑她有借机攀附皇子的心思,这些就轮不着她纪云瑟管了。
丁香将自己带来的披风给她系上,问道:
“姑娘,咱们还等么?”
她摇了摇头,既然羽林卫这么快就把事情闹到圣上那里去了,蔚王此刻尚在长春宫,夏贤妃一时半会儿定顾不上她,况且,她的“酒”也该醒了。
纪云瑟眉眼弯弯,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走吧,咱们回宫,累了这么些时日,该睡个好觉了。”
第49章
纪云瑟将所有事抛开,沐浴后,就沉沉地睡了一觉,这些时日,她心事太重,整日谋算,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好眠了。
但长春宫却是亮了一整夜的烛火,夏贤妃和赵沐昭等人一夜不曾合眼。
夏贤妃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不认为纪云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更不认为她在这宫里孤身一人,可以转危为安就算了,还能扭转乾坤?
掌宫何氏不知是否因第一次云雨,又是在熏香的作用下行了数回的原因,一直昏迷,神志不清,根本问不出什么话来。
而“无意中”说起,却“凑巧”被裕王听到纪云瑟独自一人酒醉不醒,在裕王的威逼利诱下,领着他去抚辰殿的两个内监自言是半路被裕王妃瞧见了,两人逃离后没过多久就被人莫名打晕。
夏贤妃思及裕王妃吴氏出身武将世家,不光她自己,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是有功夫在身,必是她的人动了手。
至于其他几个眼线,说是已经亲眼看到何氏扶着醉酒不醒的纪云瑟行至抚辰殿,待他们出去接裕王时,亦是被人从后打晕。
夏贤妃思索许久,也只能归于裕王妃动的手,不禁一阵烦躁恼怒,喝斥几人一顿后,全部赏了鞭刑,贬去冷宫洒扫。
至于赵檐,倒是天亮时就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问责的夏贤妃,和一早闻讯赶来,哭得梨花带雨的未婚妻袁氏。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何氏,想到这些时日夏贤妃对他的耳提面命,又是当着袁氏的面,哪里敢提纪云瑟一个字,一口咬定就是何氏蓄意带他进入那间厢房,进去后也不知着了什么道,做了不该做的事。
刚至辰时,宫正司就有人过来带走何氏,说是羽林卫谢统领亲自交待了,要速速将这桩官司审理清楚,呈报陛下。
夏贤妃并不阻拦,她心知何氏就算清醒过来,也不敢攀咬她这个主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心里有数。
关键是永安帝这边,要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她早已命人取了荆条过来,让赵檐捆在
背上,见她这个被娇宠惯了的皇子百般不愿,便将荆条掷于他面前,恨铁不成钢道:
“都是我平日把你宠坏了!”
“是你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