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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多久?”

温缜想了想,“不会太久的,几天就行,我还得回来读书。”

“嗯。”

温缜收拾了几件他与狄越的换洗衣物与碎银,抬头看见大哥温立已经站在院门口等候。天色尚早,晨雾未散。

直接坐上了沈宴的马车,茜茜与小满跟他们一车,茜茜还小,容易被马车颠簸摔了,温缜就自个抱着她。

“茜茜,爹爹带你去府城玩好不好?”

茜茜点点头,她看见锦衣卫有老鼠遇到猫的感觉,本能的害怕,不过她才三岁,沈宴以为自己长了凶了点吓到孩子了,还给她买了一包糖。

“爹爹,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没有,爹爹去找偷东西的贼罢了,没事。”

“嗯。”

温缜抱着茜茜,她也觉得颠,小孩子的身体就受不住这苦,几个孩子都是,快到府城的时候跑路边草地吐得稀里哗啦的。

温缜让她漱了口,“茜茜,马上到了,别怕,去客栈就好了。”

茜茜眼泪汪汪的,“嗯!”

狄越都不想吐槽,这孩子能活这么大不容易,看这爹不靠谱的样。

他们总算是到了府城,入城手续由沈宴出面打点,他那身飞鱼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守城士兵看到锦衣卫腰牌,连马车都没检查就放行了。

府城比县城繁华许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茜茜趴在车窗上,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

“爹爹,糖人!”她突然指着路边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喊道。

沈宴叫停车夫,下车走向小贩。不多时,他拿着一个精致的兔子糖人回来,递给茜茜。

茜茜惊喜地接过糖人,甜甜地道谢,“谢谢叔叔!”

温缜复杂地看着沈宴,“沈大人似乎很喜欢孩子。”

沈宴表情依旧冷硬,“只是不想她哭闹引人注目。”

马车在一家名为云来居的客栈前停下。锦衣卫包了这个客栈,留出几间房给温家,温缜带着狄越,茜茜和小满住隔壁,这客栈完全由锦衣卫接手,用沈宴的话说,一个苍蝇者飞不进来。

温缜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与狄越出门的时候看见薛惠林在帮茜茜洗漱,他揉了揉茜茜的脑袋,“爹爹出门了,你好好跟着小满姐姐玩。”

“嗯!”

沈宴拉过他,“指挥俭事也在,不过不用怕,东厂提督也在,让他俩吵去。”

“你们指挥使叫什么?”被群臣活活打死的那个马顺吗?

“马顺。”

还真是,“那俭事呢?”

沈宴也恶心上面,他们北镇抚司真见了鬼上头是这么些人,“是王山,他们带的那党没人服,不过千万不要得罪,那是王振的侄子。”

“……”天下乌鸦一般黑,算了明年就要死了的人,他计较什么。

温缜想了想,“东厂提督是谁?”

沈宴想了想,“是陆轲,他与内阁走得近,王振一直想弄死他。”

同行是冤家,原来太监也是,王振掌控司礼监与锦衣卫,确实挺恶心的。

温缜了解了大概,就随着沈宴一起去了,他看着同行的狄越,嗯,很好,性命无忧,可以浪。

他们到的时候,对面的人齐齐看过来,王山带着一党在右,陆轲带着东厂在左,他们瞥了一眼,给足温缜压迫感后又与对面吵起来了。

厅堂内,案几上的茶盏早已凉透,却无人有心思品茗。温缜随沈宴踏入厅门时后,没人搭理他。他听见王山尖细的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

“陆公公此言差矣!府衙银库乃布政司管辖,我锦衣卫不过协防而已!”

王山身着锦绣飞鱼服,腰间悬着绣春刀,面白无须的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阴鸷如毒蛇。他身后站着七八名锦衣卫力士,个个按刀而立,杀气森然。

对面东厂提督陆轲闻言不怒反笑,“王俭事好大的官威啊。”他声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