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35%以上的同频率。”
“35%?这么高?那就算他今天不凑这个热闹,很快也会有特殊部队去找他的,去做那个什么……起源级机甲驾驶员是吧?”大卫诧异。
“是,如果他愿意。”
而后舱室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会场上,新兵的剑意已经又入一轮巅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铁青色的剑雨中,大卫也走上前盯着光屏看,这人的技巧确实好得出奇,不,甚至不能以“好”来描述,应该用“令人畏惧”。
但一个新兵怎么会有这样的技巧?刺客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大卫甚至怀疑这新兵还藏了不止一手。
看着看着,嘲笑鬼如妖魔般失控,银闪则缓缓拉开满相之圆,其中威势张到极处,仿佛无形的虹光绷紧在弦上,而后一剑发!天地寂静。
大卫忽然感觉到身侧,皇帝的身体僵住了。
大卫迅速回头,皇帝的肩膀僵硬如石,他的双眼死死地凝聚在光屏上,那里面,正有明月暴烈地张开,拔地升起,完满如轮。
皇帝突然觉得那么恍惚,他看见了那一剑,似乎直直地从记忆那端斩来,斩开尘封了多少年的时光,在脑海中开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银闪起跃的姿态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合了……那些泛黄的,他以为已被烈火燃烧为飞灰的画面。
像是有狂风吹过记忆,画面哗哗流水般翻过:那些朋友们扛着大旗拔剑放歌的时光……那些污染种的影子在天际如龙蛇般舞动的时光……那些淋着血雨怒吼,狂奔长战,不死不休的时光……那些紧紧握住某个人的手,说天下说英雄说梦想的时光,都在一个瞬间活了过来,皇帝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是这一刻虎型剑斩出了一道裂缝,于是它们从心底最深处苏醒腾起,呼啸着扑面而来,带着朋友们的歌声,剑气如霜,烈酒的醇和鲜血的腥气,狠狠地刺痛他的心脏,他终于明白过去能被遗忘,却永远不能死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他觉得自己胸膛那么痛,像是有一处贯穿的隐伤。
是啊,三十五岁,还不老么?和那些不害怕不畏惧的岁月比起来,已经是想起过去心中会疼痛如刀割的年纪了。他凝视着光屏,黑眼睛朦胧了,像是记忆漫漫地流过,又像是一层烟雾般的泪。他看着那一剑的挥出,发招,轨迹,收束,分毫不差。
像,太像了啊!像他曾经拥有过的一个朋友。只是他的朋友,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
皇帝觉得心里疼痛得像有刀在绞,可他却又欣慰得止不住想大笑,双目滚烫,你看见了么?你死了,可你的剑还在这世上!还在这世上啊!
有生之年,能再次看到这样熟悉的一剑,真是很好啊!很好很好。
那一剑中,似有故人的魂魄,目光隔世。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默默地站着,没有笑,没有流泪,没有大喊,他只是以一种奇异的语气念出了那个名字:
“双虎型.对切心之剑。”
舱室中静了一瞬,琥珀和大卫都知道这是谁的剑术,于是迅速开始思索这意味着什么。
大卫最先开口:“虎型剑那样独一无二的剑术,如果不是本人精心指导,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吧?毕竟连您和舰队长们也不会这一式。看他那头红发,也许是‘他’的血脉吧?”
“也可能只是学生。”琥珀垂着双眼。
“又或者就是‘他’呢?说不定他没死!”大卫越说越兴奋,一拍脑袋,“也许当年一番波折,万幸之下如此这般……”
皇帝强硬地竖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大卫,这不是小说,也不是故事。”
“……那您要怎么做呢?”大卫看不懂皇帝这一刻的表现。
“很简单。”皇帝转过身来,目光中蓬发出巨大的力量,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都被点亮了,铁剑一样生辉,像是一根火柴忽地擦亮了自己平生的火焰。
“如果是他的学生,既然连他的老师都信任他,那么我也该信任他;如果是他的血脉,我曾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