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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一千多条的律法,反正谢蕴记不得。

而谢蕴的外置大脑还守在酒楼的雅间外,准备等自家陛下醒了再做打算。

打扰陛下就寝,这事给陈副将一万个脑袋他也不敢做。

好在应青炀没有睡上多久,他睁开眼时,自己躺在江枕玉身侧,一抬眼便是江枕玉的俊脸。

应青炀大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当做是给自己醒神。

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他捡回来的人,真帅!

应青炀得意地勾起嘴角,他见人睡着,便握住江枕玉骨节分明的手把玩。

还没揉捏个尽兴,便忽然被反客为主,江枕玉的指尖忽地在他掌心里勾了一下。

应青炀顿时吓了一跳,心虚地抬眼,便看到某人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

见他僵住了,还坏心眼地问:“怎么不摸了?”

脸上的热意即将卷土重来,应青炀赶紧松开手,道:“我就是……看看你手指的尺寸……不是……是手腕……”

他脑子快被攀上来的热意烧短路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干脆松开手,翻身下了床榻。

应青炀跑去窗口吹风,一向外张望,才发现他一觉睡到了晚上。

夜空中高悬一轮明月,街上灯火明亮,星星点点散落在整个燕州府主城中,街上人声鼎沸,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这是上巳节的最后一天,燕州府的夜市会开放到天明,夜半子时放孔明灯的旧俗,千灯放飞,代表着向天求愿。

应青炀第一次见这样的美景,和车水马龙的钢铁城市截然不同,人世的喧嚣与他之间再也不是几层厚厚的玻璃,而是触手可及。

他看得有些出神,一时都没察觉身后有人走近。

“想去逛逛?”江枕玉走到他身侧,一眼就发觉少年人眉宇间的惊艳和向往。

应青炀眨了眨眼,正要点头,便想到自己白日里惹来的祸端。

最近大概是时运不济,还是不要顶风作案的好。

他摇了摇头,“算了,这里景色也挺好的。”

江枕玉还想劝两句,就听应青炀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应青炀一觉睡过了两餐,这会儿下腹空空,饥饿感瞬间上涌。

“嗯,如果放一桌子餐点在这里就更好了。”

江枕玉忍不住笑,“想吃什么?”

应青炀思索片刻,道:“估计看到菜单就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应青炀溜溜达达出了门,江枕玉本也想跟上,走到门口就收到了陈副将求救的眼神。

江枕玉停下脚步,站在栏杆边,给了陈副将一个长话短说的眼神,视线始终落在应青炀身上。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应青炀出个门都得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做贼似的到了一楼大堂,盯着墙上的一排菜单打量。

阿墨之前被他赶回了房间待着,这小子不会自己点餐,这会儿估计也饿得够呛,应青炀准备多选一些,算是自己试图拿阿墨挡烂桃花的补偿。

楼上,陈副将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现状,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他道:“要说有什么异样,就是杨家大小姐忽然重病有些蹊跷……”

杨大小姐闺名曦月,和寻常的高门贵女不同,喜好古怪,脾气也大,杨夫人难产去世,只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所以杨崎对这个独女十分宠爱,堪称百依百顺,养成了刁蛮的性子。

据说这姑娘去过一次江南之后,便喜欢上了水乡的亭台楼阁,杨府多次改造,砖石瓦砾都是一车一车地往外推。

江枕玉听到这里,忽然问:“杨崎要给独女发丧?杨家那女儿叫什么名字?”

陈副将早已把杨家的信息背得滚瓜烂熟,闻言不假思索道:“杨曦月。”

江枕玉眉心一跳,脑海里无数线索忽地编织成线条。

杨崎曾差点就任工部侍郎,被任命到燕州之后,也曾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