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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身边的闺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萧大小姐还想说些什么,却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谢蕴那长戟委实让人看着胆寒,她一时噤了声。

萧父低头告罪:“将军饶命!天地可鉴,我除了逢年过节给杨大人……姓杨的送了点小玩意儿,其余的什么都没干!”

谢蕴眉毛一挑,显然不信,“嗯?刚才说的留人在燕州府的事也不算?你不如展开说说?”

萧父暗道一声躲不过了,便磕磕绊绊地解释:“就是一点小手段……杨大人惜才,而小女又尚未婚配,就用这种方式,选些人才培养培养……”

谢蕴懂了,他点头:“嗯,结党营私,怕不是有不臣之心。”

萧父被这一顶帽子砸下来,差点窒息,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草民不知……不是,这和草民没什么关系啊!!”

谢蕴就当是耳旁风,完全不理这番推脱,“杨崎人不见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说说吧。”

萧父颓然地跪坐在地,他知道自己的辩白并不可信,也几乎不敢想面前这位的真实身份,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杨崎在燕州府内有几处产业,都是萧父贡献出去的,他将地点一一报出,和叶参将事前调查到的完全一致。

而燕州府中所有酒楼都是萧家的产业,酒楼里的说书也确实是杨崎的手笔。

萧家和杨崎之间就是单纯的贿赂关系,至于杨崎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萧父也不甚清楚。

谢蕴听完却不太满意。

叶参将早就奉命盯着杨崎的踪迹,手下的人马远远地把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崎在半个月前就称独女得了重病闭门不出,谢蕴这次到燕州府之后,杨崎唯一一次出门是给女儿裁制寿衣。

据说杨家大小姐怕是挺不过这个春天。

随后杨崎就再未出过杨府大门。

早些时候谢蕴带人直接进杨府抓人,这才发现杨府早已人去楼空。

杨崎竟然带着家仆从叶参将的包围圈里,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谢蕴当时就把叶参将摁下暴揍一通,还以为这蠢货变节了,但叶参将抵死也要拼命喊冤。

谢蕴于是带着一堆人马,将燕州府里所有杨崎可能会藏匿的地点都搜了一遍。

一无所获。

叶参将本就脑子不大好使,在谢蕴的威逼下绞尽脑汁,把能想到和杨崎有些关联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恰好,他们在这个时间搜刮到了萧府。

谢蕴不满地“啧”了一声,又问:“如果杨崎想离开燕州府,会怎么走?”

谢将军把长戟拔出来,“唰”地杵到萧家父女跟前,萧大小姐吓得惊叫一声慌忙后撤。

萧父额前流下豆大的冷汗,他急道:“萧家在城郊有一处马场,就在官道附近,许是去了那又骑马逃逸了!!”

谢蕴满意点头,他瞥了一眼那缩到萧父身后的女子,遗憾道:“唉,可惜了,我这人呢,讲究慈悲为怀,要是姓沈的在这,指不定就把你这宝贝闺女削成人棍送去讨好那位了。”

叶参将瞥他一眼,不敢言语,就这么听着谢蕴一顿抹黑。心说沈相前些年名声那么臭,和谢蕴这张嘴脱不开干系。

“留在燕州?招人入赘?可真敢想。知道和陛下抢人是什么下场吗?”

谢蕴说着长戟一挥,刀刃堪堪萧家父女的头顶。

两人惊骇之下发出短促的尖叫,眼前一黑,双双晕了过去。

“没劲。”谢蕴提着长戟向外走,吩咐了一队人马赶去城郊,自己准备再回杨府搜一遍。

他就不信那姓杨的会上天入地,定是他还遗漏了什么。

叶参将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心翼翼地问:“那萧家的人怎么处置?”

谢蕴动作一顿,道:“大梁律法是摆设?还要问我?”

叶参将:“……”

您说实话吧,其实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