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果是平级的规则块,就算娄絮放手一搏,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想要带着武力突围,那更是难上加难。
娄絮思忖片刻,快言快语道:“这样,我们将计就计。你先进嶂台空间里躲着。嶂台空间的坐标定在这里了,要是有危险,我可以直接传送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廖在羽拒绝:“不行,不能丢下你。”
娄絮还想说什么,一阵狂风敲打着房门。
来不及了!
娄絮向廖在羽扑去,想要触碰她,好将她传送回嶂台空间。就在此时,一名道者破门,另一名道者翻窗而入。紧接着,一道风刃自两位女孩之间穿过,廖在羽先行被人束住了手腕。
那名道者扼住廖在羽的喉咙,对娄絮道:“宗主抓捕犯人,请见谅。”
娄絮脸上冒汗:“谁是犯人?犯了什么事?”
“你和廖统领都犯了事。”一道倨傲的嗓音懒懒地传来,与此同时,长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是钱广进。
她做了宗主也不忘初心,身上的金色服饰一样没少,甚至手腕上的金链又多了几条。
娄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廖在羽被挟持,而他们恐怕忌惮她的木果,故而迟迟不肯上前。她得冷静下来,至少保全廖在羽的性命。
她道:“就算您是宗主,拿人也要讲道理吧。就算我打不过您的天鹰卫,你当我师尊是吃干饭的吗?”
钱广进笑道:“我怎么不讲道理?你们夜闯我的地牢,有人证物证,还能躲哪去?怎么,不服输?”
那两名天鹰卫还活着,算是人证。藤蔓不知何时被揪下来了一片叶子,其上留着娄絮的气息,算是物证。
娄絮没话了。她不是深谋远虑的人,也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她只是一介武夫,只能警惕着对方动手。
“你、你的亲亲师尊,还有我,我们都是道品的宿主,谁怕谁呢?”
钱广进垂眸看娄絮,眼里有几分嘲弄:“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暂时不会有事。”
她看向廖在羽:“至于这位廖统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廖在羽的脖子被刀片压得冒血。她倒是性子烈,一点也不怕钱广进生气了要杀她。她道:“你杀了我,就不怕谢谕报复?”
她跟谢谕是有些矛盾,但是谢谕对着夏瑛起了天道誓言,说会保护她,那就不得有假。
钱广进笑笑,意味深长道:“如果谢谕在乎你,那就更好了。你在我手里,他就只能乖乖听我的话。”
“不与你们多说了。两位小犯人,先睡一觉吧。”
娄絮瞳孔微缩,只觉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忽然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她的意识逐渐昏沉。
什么时候被下了药?
……
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娄絮逐渐清醒过来。
她似乎睡了很久,头有点发胀,腰、颈都不同程度地疼着,好像被磨子碾压了几天几夜。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头上是灰暗的房顶。
娄絮抬起疲惫的手臂在身上摸了一圈。玉牌是没有的,衣物和其他物品却完好无损,且身上竟然没有任何束缚。
体内的生机也完好无损,十分充裕浓厚。
她运转生机走了几个周天,身上的疼痛消散下去。她坐了起来。
廖在羽睡在她身侧,呼吸均匀,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她觉大。
娄絮推了推廖在羽,她没有反应。
娄絮传音喊廖在羽的名字,她没有反应。
娄絮揪着廖在羽的耳朵,她没有反应。
娄絮放弃了。
喊她做什么?廖在羽喊不醒又不是第一次了。如今情况不明,虽说多一个人多一点商量,但是娄絮反应更快,一个人打听情报也更方便一些。
这是一所木质的房屋。房间很空,什么都没有。墙上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