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姐姐安心。”沈姗笑着答。
走出瑶华院时,沈姗都有些飘飘然。
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困扰自己月余的困境就这么迎刃而解。
她无比宝贝地抱着文章,还等着回去誊写。
原来三姐姐说的能去科考,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翌日午后,宫廷的姚尚仪奉帝命入明琬宫,前来指点宸妃娘娘琴艺。
姚尚仪出身官宦家族,在仁宗一朝时被礼聘入宫,执掌宫中司乐司,颇有资历。
“下官拜见宸妃娘娘。”颐安行宫的家信七八日便有一封,秦让将最新的书信置于帝王案头。
元朔帝拆开阅过,行宫时日悠闲从沈。因山中有一汪温泉,行宫地气暖,花开得更盛。
昔年母后在宫中时执掌阖宫宫务,约束妃嫔,主持祀典,上下敬服。她又从不是安逸的性子,费力劳心二十余载,许多事皆要亲自过问。如今在行宫安养,总归能够舒心些。
“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
秦让呈上礼单供帝王御览,送往颐安行宫的物件由内廷总管亲自经手,多数为今岁外间贡品。内廷还依照陛下吩咐,另行备下礼单,以明琬宫宸妃娘娘的名义一同送至颐安行宫。
“去办吧。”
秦让领旨,下月初太后娘娘在行宫设宴,邀诸位太妃共赏牡丹,只怕行宫中还有得忙碌。
三月时节,宫中精心培育的牡丹只见花苞,未到盛时。
太后娘娘素喜牡丹雍沈沉静,为花中之王。
沈幼宜听着宫中事,悠然荡着秋千。
宫人们捧着各式珍品流水般穿过花苑,要送往颐安行宫。
“娘娘在这儿呢,叫奴才好找。”
秦让含笑行礼:“传陛下的吩咐,今日请娘娘去紫宸殿用午膳。”
“知道了。”
秦让告退,向萍道:“时辰尚早,娘娘可要先回宫中更衣?”
沈幼宜瞧自己天青色绣芙蓉花的锦裙:“不必了。”
天青一色合帝王的喜好,她道:“接着推秋千吧。”
向萍笑着应好,天青色的裙摆层层叠叠,芙蓉花渐次盛放。
“娘娘请。”
紫宸殿偏殿午膳已备好,不过帝王尚未回宫。
殿中陈设与沈幼宜上次来时有了些不同,毕竟由冬入春,总有时令的变化。那架名为九霄环佩的古琴倒是仍在原处,主人似是时有抚奏。
窗边桌案上是一副未尽的棋局,沈幼宜瞧了几眼,想不出什么破解之道。
门外行礼的声音传来,这还是沈幼宜进宫后,二人第一次正经相见。
“臣妾给陛下请安。”
她的礼数由宫中女官亲自教导,挑不出错处。
“起来吧。”
帝王瞧着心情不错,他今日着苍青色祥云纹锦袍,二人衣饰间倒是有些默契。
紫宸殿备下的膳食多有沈幼宜喜欢的,可惜了,却是一场鸿门宴。
“尚仪请起。”
沈幼宜吩咐人看茶,宫中盛传姚尚仪醉心琴艺,一把七弦古琴可奏天籁。
三五曲听罢,饶是沈幼宜不好琴道,亦感慨传言非虚。
这么一位名家教授自己琴艺,道一句大材小用不为过。
“宸妃娘娘请。”日光丰沛,一树碧叶随风摇动,闪烁着光泽。
昭王府东跨院不曾让工部插手修葺,仍旧是原来的样貌。
假山后有一道石阶,蜿蜒着通向顶部的石亭,亭中景象望不真切。
元朔帝拾级而上,石亭是王府的最高处,可以俯瞰整座王府。
约莫离山顶还有十几级,石阶绕向左,建构精巧的八角凉亭引去人所有注意。
至于右侧,元朔帝拨开拦路的碧叶,此地先是现出几块山石,可容一人通过。再绕进去,便得一块小小的平台。
两侧山石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