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娘听见了声音。
夜里尚且如此,白日恐怕更会接受不了。
他死死的盯着安阮看了好一会儿,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吃了,但最后只能克制的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丢下一句:“我去牵小驴出去溜达一下。”
然后就强迫自己走了出去。
被留在房中的安阮也没好到哪里去,根本不敢抬眼看周言一眼。
直到房门开了又关上,他才抬手扇了扇,妄图以此降下身体的燥热。
之后一整日,两人都不太自在,互相没敢正眼看对方一眼。
等到了晚上,周言一言不发的将脂膏拿出来放到了床边,将他亲手猎来的野兔皮子制成的短袄一点点剥了开来。
安阮躺在床榻上,被周言的双臂禁锢着,如同待宰的兔子,心里忐忑不安,却又没有半点要逃的念头,反而热情的迎了上去.
冬天总是过得很慢,天气越发严寒,但好在没再下雪。
因为天气冷,安阮养着的鸡下蛋的频率都减少了起来,原本一天下一个,到现在两三天才会下一个。
闲在家中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周爹和周言还惦记着山上那只会袭击人的黑熊,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放任下去。
冬天黑熊会冬眠,正是最好弄死的时机。
一头黑熊仅靠他们二人是不够的,两人也不是莽撞的性子,特意去了镇上上一趟,买了大剂量的麻药,直接抹在了刀刃和箭矢上。
到时候就算刀剑没法弄死黑熊,麻药也能将它放倒。
周言惦记着上回自己擅自上山惹安阮生了气,这回提前给他说明了情况,也把上回遭遇黑熊的凶险说了一遍。
安阮被吓得不轻,眼泪跟断了线一样拼命掉。
他死死的抓着周言的衣袖:“就不能不去吗?”
周言很是心疼,差点心一软就答应了他。但冷静过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那黑熊恐怕已经吃过了人,若是不除掉它,之后每次上山狩猎都会有被吃的风险。”
黑熊只有吃过了人才会开始袭击,要是不管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下了山来。
周家在云水村最末尾,离他们打猎的那几座山也不远,周围就他们一户人家,三伯娘和另一家离他们都一两百丈远,黑熊要是下了山,首当其冲受到袭击的就是周家。
周言不可能明知有风险,还抱着侥幸心理不去管。
这一点之所以没直接告诉安阮,也是怕吓到他。
安阮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之后周言上去之前的时间里,他都粘着周言寸步不离,像个小尾巴一样。
周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着痕迹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对于他们要猎黑熊,不仅是安阮忧心忡忡,连一向习惯了的朱莲花也难得紧张。
她有心想要劝两人别去,但也理解他们非去不可的决心和理由,最终只能叹了一声,细细叮嘱二人一定要小心,如果猎杀不了就赶紧逃命。
父子俩再三做了保证一定会保证自身的安全,在还算晴朗的天气里上了山。
第40章 四十章 言哥受了伤
黑熊会冬眠, 加上大雪掩盖了所有踪迹,在没有猎犬的情况下想找到它并不容易。父子两人找了两天都没能找到黑熊的踪迹,后来没了办法又下了一趟山, 去了同村另一个养了猎犬的猎户家。
原本他们是准备邀请那位猎户一起上山的, 猎杀到了黑熊后按着出力情况分卖掉黑熊的钱银, 但那猎户听到是个吃过人的黑熊后,说什么也不愿上山,最后父子俩只能花了两百个铜板借了一只猎犬,还特意回家拿了一把斧子。
猎犬很有灵性,那猎户吩咐它要听周言的指挥, 它便真的指哪儿去哪儿。
两人重新上了山,这回有了猎犬的帮助, 两人只花了一天就追踪到了黑熊的踪迹。
这黑熊很狡猾,将冬眠的窝打在了一处树木繁茂的山洞里,洞口处有藤蔓条和积雪的遮掩,再加上树枝遮挡了一部分视线,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