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惊艳,而后想也没想,将烤串递到周言的嘴边道:“好好吃,你尝一下?”
周言侧头,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一块:“嗯,好吃。”
安阮一下就笑了开来,心里甜滋滋的将空了的竹签放到一边,抬头时才看到朱莲花几人的带着调侃的目光。
他顿时觉得很是羞耻,只是不等他尴尬的假装无事发生,第二串烤兔肉再次塞进了他手里。
安阮完全抵抗不住烤兔肉的美味,安安静静的吃起了兔肉。
小土炉的炭火烧得很旺,一家人围坐着,欢声笑语之中阵阵兔肉香味飘散,倒也不觉得外头冷了.
兔毛浸泡了将近三日,倒干净了水后就可以开始硝制了。
做一件兔皮短袄通常要二十五到三十张的兔皮,周言之前上山只掏兔子窝,一天下来抓了十五只,加上之前硝制好的,一共有三十二张。
清洗了血水又浸泡过的兔皮只简单的刮了一下油脂,硝制之前还需要将剩下的油脂和筋膜去除掉。
周言将兔毛都放进了木盆之中,浸着水用小刀再次刮掉未清理干净的筋膜。
这一步就用了三天时间,还是在周爹和朱莲花的帮助下才这么快刮完。
等处理完了所有兔皮,周言便用木梯爬上了阁楼,取下小半袋皂角,用小土锅熬煮。
等皂角水熬煮得差不多了,兔毛重新过一道清水,倒入皂角水又浸泡了一日。
浸泡过后,还需要用草木灰鞣制,软化皮毛的同时梳去浮毛,最后浸泡进芒硝和黄米面调的水中浸泡三日,这批兔皮才算硝制完。
冬日没有太阳,直接晾晒恐怕还没干就要发臭,最后是专门烧了柴火烘干的。
硝制完的兔皮就可以开始缝制了,安阮没有经验,怕缝坏了,专门请教过了朱莲花后,在她的指点下缝制的。
一件兔皮短袄缝了将近六天,也幸好冬天地里没什么事要忙,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做完。
这件短袄最终用了二十八张兔皮,浪费的不算很多,剩下的四张,两张给安阮做了个兔毛帽子,还给朱莲花和周旭一人做了一个兔毛围脖。
二十七张兔皮的毛色都不是很统一,多数是灰毛兔,有几只是纯白毛,但灰与白组合在一起却格外的好看。
安阮将兔毛短袄穿上了身,戴着狐毛的围脖和手套,头上是白绒绒的兔毛帽子,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脸蛋在这大半年里养出了婴儿肥,红润润的看起来很是健康,在加上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眼,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事实上,周言也确实这么干了。
他体温高,即使在寒冬腊月里掌心也是暖和的,双手捧着安阮的脸颊时,反而还被安阮冰凉凉的脸蛋冻了一下。
他轻轻的揉捏着安阮的脸颊,有些不满的道:“脸怎么还是这么凉?”
安阮眨巴眨巴眼睛,思索片刻,一本正经的道:“可能是刚穿上,体温还没上来,等会儿就热起来了。”
周言盯着安阮,心里像是被兔毛扫过一般,酥酥痒痒的。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有个能让你快点热和起来的方法。”
他语气很轻,分明是在挖坑等着猎物跳进去,偏偏安阮傻不愣登的歪头问:“什么法子?”
然后下一瞬眼前一暗,周言俊郎的五官突然放大,因为惊讶而下意识微张的嘴唇就被撬了开来,随后便失去了自控权。
安阮果然一下就热和了起来,甚至还有些过了头。
等周言退开时,他热得浑身发烫,脸颊也是红扑扑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原本清润透亮的眼眸被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眼尾绯红,一副渴望被疼爱的可怜模样。
他抓着袄子的衣扣,胸膛急促起伏,显然还没能回过神来。
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并不能让周言满足,但此时还是在白日,家里人也都在外头,隔着一道墙还能隐约听到周旭的读书声。
安阮脸皮薄,夜里都要咬着牙忍耐,生怕被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