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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西堂 千杯灼 97708 字 1个月前

样快,难道真要跟人走不成?若他这样想父亲……”

德福惊诧,以为他们王上要放秦诏回国,哪知燕珩下一句话便是:“那就叫老匹夫多在寡人的燕宫……住几日。待住到吾儿不想他了,再走。”

德福:……

好么,这是要“连人带爹”的扣下啊。

秦厉哪里知道燕珩的心思?他叫秦诏哄得五迷三道的,这会儿正筹划着,怎么到燕王面前卖弄父子情深呢。

朝贺宴前夕,他请恩见了燕珩一面,拘谨地坐在对面,与人寒暄道:“王上近来可好?我那小儿,没给王上添麻烦吧?”

燕珩冷睨了他一眼,嗬笑。

秦厉嘶声,喝了口茶水掩饰尴尬,又问:“此次来燕,庆贺中秋,兄也想念王上。一来给您作贺,二来,也该去祭奠一下父王的。”

说着,他试图将话题往父子情深上引道:“原来,父王便疼惜我们,如今王上又疼惜我那小儿,叫我倒有几分羞愧……”

燕珩眉眼不动,轻飘飘的撂下一句:“是该羞愧。”

秦厉:“额……那、那——这,也是。”

“寡人问你,秦诏住在秦宫何处?吃穿几何,你可曾问过?”燕珩闲饮一口茶水,慢腾腾地将目光落在他脸上,压迫感将人逼得说不上话来。

秦厉战战兢兢答:“是、是有些……琐事、……耽搁,才没问的。”

燕珩搁下茶杯,杯底撞在桌面上,轻发出“咚”的一声,吓得秦厉“腾”地就站起来了。

“……”

燕珩回眸,瞥了他一眼,眉眼含了两分不悦:“作甚?”

秦厉恍如惊弓之鸟,轻“啊”了一声,赶忙又坐回去,因紧张而将脊背挺得笔直:“王上见谅,方才……犯糊涂。”

燕珩懒得理他。

只不过,心中实在费解,怎的这样窝囊的老匹夫,能生出秦诏那等小子来,怪哉。

秦厉沉默了一会儿,又试图挽回几分颜面,便解释道:“先前,我虽疼爱诏儿,却因他的母亲早亡,触景伤感,故而不忍相见。方才让您误会,是冷落了他……实则不然,这满秦宫上下,都是知道的,我心中最疼的,便是他了。”

燕珩摩挲袖口的指尖微顿,冷哼。

秦厉顿时住口,直到瞧见燕珩并不打算说些什么,方才继续开口:“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他封为储君了。我本想着让他到您膝下,历练两年,方才归秦继位,岂不正好。”

少倾,见人不语,他又一面打量燕珩的脸色,一面小心说道:“哪里知道……诏儿这一走,我心中实在思念。常辗转反侧,夜深难眠——您必是体谅我这为人父的苦心的。”

燕珩抬眸,挑眉道:“寡人又不曾作父亲,如何体谅?”

秦厉:“……”

老匹夫急得心肝乱颤,怎么这位压根不接茬啊。

“您纵不作父亲,必也知道先王当年苦心的。”秦厉讨好道:“我那小儿不懂事,总给您添乱,倒不如我那长公子省心。”

“哦?”

“依愚兄所见,王上姻亲在即,我这小儿胡作非为,听说吃醋闹乱子,耽搁了这等大事。不如叫我带回秦宫,好好教训,也好与您腾出清净来,安心筹备立后之事……”

燕珩轻搓了下指尖:“秦厉,寡人的事,你倒清楚的很。”

秦厉讪讪,慌乱答道:“是、是关心您的起居大事,方才上心,并没有旁的意思。愚兄怕耽搁您的姻亲大事,到那时,妨碍王上开枝散叶,我、我岂不成了这九国的罪人?”

“九国?”燕珩微眯起眼来,冷笑:“依寡人看,八国倒也不错。”

啊?!——

叫那话吓住,秦厉差点晕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个儿谨言慎行,怎么就惹上了这等麻烦……天可怜见,这八国王君中,属他最老实勤恳了。

他是不知道,可秦诏知道。

朝贺宴上,他瞧见燕珩的脸色,便知道,自个儿那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