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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得让这人知道自己的厉害不可!

时茧缓缓地勾起唇角, 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敢回头?躲我?还是怕自己一转过身看见我的脸, 就会激动得没出息到秒?”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

“怎么还不动手?我可是一直等着啊。”时茧轻轻挑眉, 目光往下来回。

余宸狼狈地闭了闭眼, 他现在只要稍微一动, 那里就发疼……

可他更不可能当着时茧的面就开始舒慰,只能这么硬撑着,难受得要命。

时茧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 但身体的虚弱丝毫不妨碍他处在一种居高临下的地位看余宸的笑话,他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居然真的揭穿了这二世祖的老底, 只要稍微一想想他居然是怀揣着得不到就毁灭的扭曲心理在折辱自己,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声里又充满了自嘲和讽刺——

温隅安难道就不是抱着这种心理,想拉他一起下地狱吗。

他们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所谓求而不得的痛苦里,表演着这种痛苦, 可他何其无辜,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仅仅是二次分化带来的意外,这所有的一切苦果就全部都要让他咽下,这又凭什么——

凭什么。

时茧好恨,也好想哭,可他流不出那种脆弱的伤心的眼泪,只是一味大笑,眼角堆着因为笑而挤出来的生理眼泪。

那笑声凄厉得像含冤枉死的女鬼,比长长的指甲挠在木板上还要刺耳,余宸听不下去,脱了外套系在腰间,强忍着胀痛抬脚要走。

“落荒而逃。”时茧揩掉眼角的泪花,嘲笑道。

余宸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硬起心肠放出狠话:“就算我以前喜欢过你,那也是因为你作为S级Omega,追求你能让我得到远超投入的回报,能结合出基因更优质的后代——但现在,看看你这可怜的样子,别说和Alpha结合,就连等级稍微比你高上那么一丁半点,闻到信息素,你都会狼狈地趴在地上臣服。”

“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继续喜欢你?凭你是个E级?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E级……”时茧喃喃自语,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抬起头充满着恶意地对余宸说:“可惜E级都看不上你。太子爷,你比我的等级还下贱。”

他满意地看余宸背影僵住,连回答都不敢,步伐奇怪地离开。

E级Alpha,确实是个残废等级,谁都看不起。

但你这样以基因等级引以为傲的A+又怎么样,不还是被他这个E级几次三番重伤,而他除了被关禁闭室之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时茧讥讽地勾起嘴角,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所以才这般的有恃无恐。

“这次是二十天,出来后你真的会疯。”牧野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他也耗不动这小疯子了,只有在送他去思过楼的路上再次劝诫。

这条路他不知道押着这小祖宗走过多少次,第一军校严苛的校规在他眼里仿佛只是废纸一张,明明知道那样做后果会有多可怕,仍旧义无反顾执拗地要做,都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

但有这种倔脾气的军校生,牧野教过很多,他们最后要么半路折戟,要么百炼成金。那些能在战场上厮杀登上高位的将军,从来没有性格平庸之辈。

时茧似乎对除了弄死余宸之外的事都不在意,对牧野难得苦心的劝告,也只是冷冷地表明态度:“我能活着从禁闭室出来一次,就要杀他一次;要么我疯,要么余宸死,或者他跪下来认错,否则没有第二个结果。”

牧野又急又气,提高音量:“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说完又缓和下来,试图曲线救国:“你想想余宸是谁的儿子,他被你又伤腺体又毁容的,余维和第一军区能放过你吗?换个人早他妈被沉海虐杀千八百次了,但你每次捅完篓子都只是被象征性地关禁闭室几天,不缺吃不缺喝,就跟特么大小姐坐月子一样。

你就没想过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