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绑在同一张床的两根实心的方形铁管上, 她看了一眼郭巧慧,一声不吭, 而郭巧慧冲上来一把把她扯开,眼睛瞪得溜圆:“你疯了?!说好的就一个就一个, 你不找柳林抓她干嘛!别跟我说你是想对她下手,甭管柳林什么态度,陈拾意之后肯定要来找她,你神经病啊!你要作死干什么不早说, 早说我管你去死啊!”
季朝映在一边听着, 忍不住露出笑来,她的双手呈抓握状和床头的护栏绑在一起, 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但那张脸上竟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笑意盈盈,看得郭巧慧心里直发怵。
阿宁蹲着身把人绑好了,才说:“人已经在这了。”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季朝映觉得有趣,轻轻歪头去看她们,乌黑的头发堆在颊侧,衬得面容愈发白皙,干净得和周围破旧的事物格格不入。
她声音很轻,甜蜜温柔:“我看到你了。”
郭巧慧差点没骂出声来。
她气的跳脚,阿宁却还是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这处房间曾经被当做宿舍使用,屋内共有两只铁架床,都是上下铺,她把其它床上的木制床板都拆卸下来,把其中一部分堆在季朝映下方,然后提起一只看起来就用了很久的塑料壶,把里面的东西泼在木板和墙壁上。
“你要是不想,就把她放了。”
郭巧慧恨不得把她脑袋卸下来,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脑子有病啊我把她放了!”
“那就过来帮忙。”
事情干都干了,人也已经发现自己是同伙了,郭巧慧能怎么办?
她又气又恼,急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但也只能骂骂咧咧地开始干活,帮阿宁把那些木板涂上一层和不明粉末混合在一起的油脂,然后听着指挥,把木板几块几块地搬下去。
搬之前她还骂骂咧咧地从两人暂住的屋子里翻出了半卷还没用完的黑色胶带,然后撕开一截,把它往季朝映脸上贴,阿宁转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恋爱谈多了脑子坏了?”
郭巧慧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在季朝映的注视下把胶带贴到她脸上:“干都干了就干好点,她嘴不堵上叫救命怎么办!到底你是老手还是我是老手!”
黑色的胶带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季朝映偏头往旁边躲了一下,没躲开,被郭巧慧压着脑袋封住了嘴巴,阿宁张了一下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怎么说,最后她犹豫了一下,在郭巧慧沉思着掏出一截卫生纸团成球,试图把它们塞进女孩耳朵里再用胶带封住的时候走了过去,“我来。”
季朝映:“……”
她眨了一下眼睛,因为下半张脸被胶带牢牢贴住,从物理意义上笑不出来了。
阿宁明显是个熟手,行李箱里甚至还有备耳塞,季朝映被塞住耳朵,声音顿时被隔绝在外,她看见郭巧慧张了张嘴巴,然后伸手晃了晃,似乎是在测试反应,配合性地偏了偏脸。
确定了变态似乎听不见什么,郭巧慧顿时恶狠狠地说:“把她眼睛也蒙上!”
阿宁:“……”
季朝映又眨了眨眼睛。
她原本整理得柔顺的头发被郭巧慧弄乱了一些,线条圆润的杏眼清澈透亮,倒映出郭巧慧的影子,看起来竟有种孩童一般天真的执拗。
但郭巧慧之前亲耳听着这个变态对着阿宁施虐,那惨叫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身上发麻,她被看得浑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用阿宁挡住自己,然后她继续道:“把她的眼睛也蒙上,现在天还亮着,她能看见我们在干什么,万一有人来救她,她猜出来你准备了些什么怎么办?咱们连车都没有,被围了根本跑不远……”
阿宁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刚刚看见她,不是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难道能他爹的有什么用吗!”
郭巧慧用力瞪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说:“人都在这了,难道能真把她放了?还有,你